“爷,刘怆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据线人来报,说他由于醉酒,再加上受过创击,神智不清,误入猎人陷阱,叫困在里边的大虫给咬吃了,只剩半边残骸。猎户报了案,义庄的人检验过尸身,确定是他。”

魏镜淡淡点头,手下不停,将夹在书中纸张一一拿出,烧毁,盖上香炉,看着于飞

“明日我便要南下,你留下来,留心她们的动作,”

魏镜顿了一下,伸手抚上颈间

“青儿,就拜托你了。”

于飞低头,抬手

“是”

……

魏镜回到房中的时候,闻昭还在收拾东西,见他进来,手里拿了两套衣服,走到跟前

“回来了,来,帮我看看,这两身我应该带哪套?”

魏镜瞥了眼,指指她左手上的黄衫

“薄一点的吧,越往南越热,你不用拿那么多衣服。”

魏镜实在无奈,自从告诉她要带她同去,可把这姑娘高兴坏了,自他回来后,就没消停过。看着屋内已经装好的两大箱东西,魏镜抚额

“其实,可以不用带那么多东西,东西多了不太方便。”

闻昭一边叠衣服一边反驳

“那怎么能行,南越这么远,没有个把多月是到不了的,到时候路上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需要什么东西却没有,多不好!”

魏镜打开其中一箱,眼角抽搐一下,翻动里边的铁器,拿出一把弓,问

“你带这个干甚?”

闻昭看了一眼

“捕猎啊,万一我们停在荒山野岭,车坏了,马累了,粮食没有了,有这个起码不用饿肚子吧。”

魏镜……

他竟无言以对,她这是有多不信任皇家车队啊。叹了口气,魏镜合上木箱,组织语言

“闻昭,”

“嗯,怎么?”

闻昭埋头柜中,上次魏书格让她穿的那套衣服去哪了?

魏镜看她忙碌的身影,犹豫再三,终是问出口

“你是不是除了去过北疆,其他地方都没到过?”

闻昭从衣柜中伸出头,困惑

“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走的是官道,一路都有驿馆的,所以,”

魏镜指指那箱东西

“你根本不用担忧会饿肚子。”

闻昭一怔

“啊,有这回事,”

挠挠头,尴尬笑笑

“呵呵,哈哈,之前在漠北的时候每次出门我们第一个带的就是武器了,防身果腹,方便多了。”

魏镜点头,表示理解。闻昭看了看凌乱的房间,有些不好意思,飞快收拾起来

“嘿嘿,幸好你早点提醒我,那这些我就不带了吧。”

想起什么,回头

“哦,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一件红衫?就是上次我想穿你不让来着,我记得放在里边的,怎么不见了?”

魏镜走过去帮她整理,闻言,一顿,垂眼,漫不经心

“啊,上次湘儿策舞的时候借给她了。”

闻昭眯起眼,停下动作,指握成拳,语气危险

“你说什么?”

魏镜解释

“湘儿,”

接收到闻昭死亡凝视,魏镜改口

“湘儿姑娘说在府上白吃白住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这些天应了文抚院的请求,去教艺倌练舞了。”

“她还会跳舞?”

多才多艺嘛

魏镜点头

“文抚院十倌每人必备的技艺。”

闻昭双手抱胸,坐在床上

“看来你很了解呀。”

魏镜……

讨好地笑笑,坐在她旁边,搂着她

“呵呵,娘子说笑了,我不过听二哥提起过,你也知道,他是那的常客。”

闻昭哼笑,伸手捅开他,站起,教育他

“你以后离他远点,你那个二哥,好事没做多少,坏事倒是有一箩筐!专门带坏你们这些良家子。”

魏镜……

敢这么说魏冀梁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又想到什么,闻昭皱眉

“对了,我们要走了,裘姑娘你怎么安置?还有,她的那个妹妹去哪了?最近没怎么看到她。”

虽然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见到她们,但是府里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而且还是陌生女人,其中一个长得比她漂亮,另一个曾与自己的丈夫深夜相会,她才不会这么大度,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魏镜琢磨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女人的天性——醋坛子?看看闻昭此刻的架势,魏镜感慨,这是一个送命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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