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也一样,怎么样,玩吗?”
热气拂过耳鬓,闻昭头皮一阵发麻,微微用力,从他怀中挣出,看着那一片美好的景色,想入非非,片刻,仰头,逼回鼻尖涌动的湿意,哀嚎:老天爷哦!这大晚上的,不用这么刺激她吧。偏偏眼前人还不罢休,定定看着她,等待答案。闻昭咽了咽口水,咬牙
“成吧!”
反正她也不一定都会输,好歹穿了三件衣服,不至于难堪。话说,这家伙现在只穿了一件吧,他哪来的自信和她赌?斜眼看着在架上晾着的衣物,不知为何,闻昭觉得格外热,抬眼却见魏镜把手伸向她的鼻下,担忧
“你流血了,没事吧?”
闻昭瞪了他一眼,抬袖擦干
“没事,开始吧!”
魏镜走到桌边,将石块一抛,闻昭屏息凝神看着石块在桌上转悠几圈,渐渐停下
“十二”
魏镜淡淡将那数字念出,闻昭绝望,除非她运气好,掷出的数字和他一样,否则,她必输无疑啊!掷出石块,看着不停旋转的石块,闻昭闭目祈祷,当石块落定,睁开一只眼
“你输了,脱。”
魏镜看着石块上的数字,命令。闻昭无奈,脱下外衫,穿着中衣,抢过石块
“这次我先来!”
魏镜负手,点头
“请便。”
片刻,闻昭看着“十一”的字样,放下心来,对着魏镜扬眉
“该你了。”
魏镜拿起石块,手指一转,桌上立时出现许多重影,闻昭目不转睛,口中念念有词
“一!一!一!”
尘埃落定时,伴着男人得意又强制的命令
“脱!”
闻昭苦着脸,心痛地看着那个“十二”抓着衣襟,羞愤请求
“可以把蜡烛灭了么?”
魏镜敲敲脑门,无情拒绝
“不能,闻昭,愿赌服输哦。”
似曾相识的话,闻昭只比上次更后悔,咬唇,磨磨蹭蹭地解开中衣带子,魏镜双手负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闻昭手一哆嗦,停滞不前,憋红脸
“你,你,别过头去!”
魏镜哼笑
“游戏规则里好像没有这一条。”
闻昭无言以对,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还有一件,这样,顶多算半、闻昭有些不敢想了,天啊,要是她再输,岂不是——虽说,他们决定向夫妻之实那方面发展,可是,这进展也太快了吧,她还没准备好啊喂!
见她闭目,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魏镜放宽要求
“最后一次,我把蜡烛灭了。”
闻昭睁眼,刚要反驳,万一最后一次她赢了呢,那也太不公平了吧!旋即,又止住话头,颔首
“好”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保险起见,还是保住自己要紧,当着他的面脱光光,她实在做不出来啊。魏镜指指她的衣服,督促
“继续”
闻昭撇头,豁出去了。夜微凉,闻昭打了一个寒颤,魏镜看着她洁白的手臂,径直坐下,抚着石块
“最后一局,准备好了么?”
闻昭强忍着捡起衣物的冲动,咬牙
“你先!”
魏镜没看她,漫不经心随手一扔,闻昭庆幸,算你有点良心,这样扔,再怎么也不会——闻昭瞠目,指着石块,语无伦次
“这、这、你使诈!”
闻昭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个“十二”,脸气的通红。魏镜耸肩,拿过石块
“我没有,不信,你验验。”
闻昭一把抢过,反复察看,又在桌上扔了扔,好半会儿,没发现任何异样,闻昭绝望,打起了退堂鼓,魏镜却不想放过她,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敲击桌面,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幽幽道
“该你了,又或者,直接认输?”
闻昭愤然握着石块,呼吸困难,却是一咬牙,撑到底
“才不!最多我们也能打个平手!”
魏镜撑着脑袋,睨看她,微微弯唇,眼中星光闪动
“哦,拭目以待。”
闻昭颤抖着拿出石块,默默祈祷,轻轻一转,这回,她大气也不敢出,直直地看着那桌面,直到一个符号出现,闻昭悬起的心稍微放下,再次拿起石块,却比之前更紧张了,闻昭已然忘却微微的冷意,闭眼,手一转,放开,石头与木质桌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却像擂响的战鼓,每一声都振在她心上,鼓声停止,闻昭睁眼,只觉耳边一阵轰鸣,看着那个朱红的“一”,挫败感袭来,她在考虑,是否要将带给她强烈羞辱感的人击晕。魏镜直视她,脸上挂着胜利者的专有的笑容,识破她的诡计
“闻昭,这样做可不行,若是你害羞,我可以代劳哦。”
闻昭……在心底咒骂一声,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吸口气,手颤颤巍巍地伸到后背,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闻昭,不要怕,反正这种事迟早有一天会发生,你不是很喜欢他么……分神际,魏镜站了起来,闻昭脑中立时绷紧一根弦,警惕地看向步伐有些虚空的男人
“你你你,要干什么?”
魏镜走到烛台旁,困惑
“我不是答应你,脱最后一件的时候,熄灭蜡烛么?怎么,还是说你想——”
魏镜笑的意味深长,闻昭感觉整个人好像在火架上烤着,摇摇头
“你吹吧,吹吧”
哼哼,蜡烛一灭,穿衣睡觉。魏镜俯身,房中暗了下来,窗户半开着,微末的银辉射入,将房中的人隐隐勾勒。魏镜看着闻昭俯身拾起中衣,身形一动,却在闻昭准备套上时,按住她的手,手背凉意袭来,闻昭一惊,抬头看向黑暗里的人影,还未来得及辩解,便被人按入怀中,魏镜一只手圈住她,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背部,闻昭浑身一颤,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不能动弹,鼻尖是男人身上消散一些的酒味,细细闻来,还夹杂着奇异的清香,闻昭疑心自己是不是也被晕染醉了,为什么一点反抗的意念也没有?不知是谁,忽然吹起竹笛,幽远绵长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两人耳中。掌下肌肤温热细腻,魏镜闭目,随着乐声,手指在闻昭身上缓缓移动,从颈脖一直向下,极有规律的触碰,闻昭脑中的弦越崩越紧,直到那灵巧的手指滑过细绳停在了腰窝处,指腹轻轻一抹,弦断了,闻昭脑中一片空白。笛声皱紧,魏镜指腹不停,一寸一寸移向闻昭腰侧,闻昭回神,呼吸加重,身上被触碰的地方一阵凉一阵热,抓着衣物的手不觉攥紧,闻昭咬唇,忍住就要发出的奇怪声音。笛音渐高,达到顶峰,骤然转低,成调很是奇特,闻昭从未听过,只觉诡异。魏镜却像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停在腰侧的手一张,突然握住一侧纤腰,拇指微微一按,径直向上,一股暖流窜入,笛音戛然而止,闻昭再也忍不住,喟叹一声,魏镜手一顿,紧紧搂着她。过了一会儿,那手又沿着来时的路线,一寸寸上移,可是每移一寸,他的心便下沉一寸,直到那手回到了它最初的位置,魏镜睁目,眼中情绪不明,良久,却是低低笑出声来。闻昭瞬间清醒,刚要动,手中的衣物却被人抽走,魏镜放开她,将中衣拢在她身上,发出一阵感慨
“唔,是我荒唐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着捏捏眉心,径直走向床边,脱鞋躺进被窝,留下闻昭立在房中。愣了片刻,闻昭收起羞愤难当的表情,快速穿上衣物,动作极大地上了床,一把卷走魏镜盖着的被子,背着魏镜闭目磨牙,可恶可恶!不带这么捉弄人的!魏镜双手枕着头,看着房顶发了一会儿呆,回神,却是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有些委屈
“闻昭,我冷。”
闻昭……一下没了脾气,是了是了,她太幼稚了,跟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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