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桶扎啤被我们喝的一滴都剩,胖子涛才打着舌头拍着肩膀对我说:“兄弟,你知道哥为啥来找你吗?其实哥也不想管你这烂摊子,可是哥也身不由己啊!你看看哥现在混的人模狗样,可是那也是被逼无奈啊!都是钱害得,哥不想活了过苦日子,这新车刚开了不到两个月,哥,不想再回到从前希望你能理解。”
我努力的点点头,其实我也喝多了,我说:“理解,胖哥,谢谢你能把我当兄弟,我付佟今生已经无力在回报,只能等来生咱们在做兄弟。”
说完我开始嚎啕大哭,把这些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的我越哭声越小,等我哭累了,胖子涛去把账结了,然后,我们两个人扶着各自的肩膀走进狂风暴雨中。
胖子涛拿出车钥匙,对我说:“兄弟,你多保重,你胖哥也没啥大本事,只能你自求多福,行了,我该走啦!看来今天就不是一个喝酒的天气,奈奈个熊,这日塌酿的鬼天气。”
我看着胖子涛用滚的方式爬上那辆和他身材标配的丰田霸道越野车,然后扬长而去,大雨已经淋湿了我的眼眶,周围的景色已经变得迷糊不清,突然一辆车开过来,急刹车的停在我面前,下来两个打雨伞的陌生人,他们问完我叫什么名字,我回答完以后,架着我就要强行把我带走,我没有反抗,金毛一直紧跟着我,可是他们并没有把它给带走。
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和金毛就这么被分开了,我见它最后一眼,它的全身都被雨水浇头,像个落水狗,和我很般配。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看守所里,独立的一间小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可以大小便的茅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没哭,也没闹,我想这就是王万峰对我的承诺,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没人来审问我,其实这些过程都可以忽略不计,我只等着判刑就好,至于我能不能活着出去,那要看天意。
在看守所待了三天,才有人过来找我,来的人是一位律师,他告诉我,一会儿就带我离开这里,没说要带我去哪里,果然,他没有食言,他真的把我带出来了。
跟他到了小海螺,我才恍然如梦初醒,这是我第一次请范国强吃饭的地方,难道是范国强要见我,我跟着他来到包房,走进去才看到不止是范国强要见我,还有王万峰,他们两个都在。
再次见到他们,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那位带我来的律师走了,我本来也想走,可是根本漫不了步伐,王万峰说:“是不是感觉很惊讶?其实我也很惊讶,你不是答应去坐牢吗?怎么自己就早去了,我和老范还没有开始起诉你呢,何必那么着急,来,先坐下喝杯茶。”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我被抓起来不是他们吗?我好奇的看向他,说:“难道不是你们把我弄进去的?”王万峰对我摇摇头说:“不是,你小子现在不只是我一个人想把你弄进去,还有别人,人家不止想把你弄进去,还要把你弄死哩。”
他说的很轻描谈写,我听的更是无动于衷,生死我已经看淡,还有什么可以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就连金毛我都保护不了,身边已经没有可以让我留恋的东西。
我说:“那不是更好,省的你老人家亲自动手,也好让我死的痛快一些。”
“呵!你小子还是这脾气,老范那天咱们倒在这小子手里不亏,人家那是想跟咱这俩老东西玩命啊!”王万峰一副老流氓的口吻和范国强说话,范国强也学着他的样子说:“是啊!王董事长咱们那天命大,不过今天嘛!嘿嘿!咱们不能便宜了别人,怎么说这小子还欠咱们,要不今天让还了?”
范国强说这话,就像老地痞跟社会大哥商量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让我很郁闷,我阴着脸,坐到他们对面,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整一些没用的。”说着,我拿着筷子,开始吃东西。
全然不管他们是拿怎么样的眼光看我,期间我们三个人都没用说话,直到我吃饱喝足,放下筷子,王万峰立马变成一副很严肃的态度,说:“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把你抓起来的吗?”
我用纸巾擦擦嘴说:“有烟烟吗?”范国强把他的小熊猫丢给我,我不客气的拿起来就抽,剩下的烟也没打算还给他,就在我面前放着,我抽一口烟,说:“知道,是汪宇,他已经知道我跟纪姗有不正当关系,男人都会妒忌如仇,不比女人差。”
其实从进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次把我弄进去的是谁了,那天晚上胖子涛几次暗示我,我再笨也能想到,只是没想到汪宇会这么快。
王万峰很满意的点点头说:“现在后悔吗?害怕吗?”我说:“不,现在我是烂命一条,你们随时都可以拿去。”我很平静的抽着烟。
王万峰笑了,笑的很和蔼,范国强跟我要烟抽,我说:“你自己就准备了一盒烟啊?这盒我留下了,想抽自己去买。”反正我已经得罪他们,早已经撕破脸皮,不怕他们在拿什么威胁我。
我现在比他们还光棍,比他们还更痞子,反正我早晚都会被他们整死,索性咱也在他们面前装一会,如果他们生气,那好啊!直接整死我,如果不整死我,我就继续恶心他们。
果真,范国强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他一下跳起来,骂我说:“嗨!你这个小混蛋跟谁说话呢?”
我也不惯着他,瞅准面前的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端起来就泼了过去,范国强身上就挂了彩,突入起来的变故,一下子让他变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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