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忘了，已经不在意了。但是当她出现在眼前，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她想质问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做。
“小然，妈妈在这。”
“小然，你会怪我吗？”
“对不起，小然。”
“别说了，别说了，闭嘴！”云然捂着耳朵大声吼道，眼底浮上猩红，白虹剑出现在手中。
剑光一闪，穿过眉心，鲜血喷了出来。
沉默了很久，云然走了过去，跪下扶起还带着体温的尸体，额头贴了过去，白净的脸上也沾染了鲜血，小声呢喃：“妈妈……”
也不知过了多久，尸体变得冰冷且僵硬。云然站起拍了拍衣服，丢下火球。
温情褪去，冷漠的看着尸体烧成灰烬，轻声说道:“果然你死了都不安生，还成了我的心魔。”
林依玉站在池边，看着沸腾起来的池水，一脸震惊地说道：“这是要突破了吗？”
炼气十二层初期，中期，气息节节攀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灵力高涨冲击着顶峰。
忽然，庞大的力量陡然消散。
少女缓缓抬眸，漂亮的眸子带着水光，清澈灵动。可若是仔细看，温和下却透着渗人的冷意。
云然从池中站起走到池边，林依玉刚想拉住。
沐无双向前一步，自然地伸手将云然抱起，运起灵力烘干衣物。
穿好衣裙，云然干脆依在沐无双的怀里，问道：“师姐，过去多久了？”
“两年。”林依玉倒没什么异色，修士闭关通常都是四五年，有的甚至十几年。
云然却眨眨眼，两年了，她十六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呢。
看向池水，竟减少了大半，想了想问道：“师姐有没有法子把玉髓池液装走呢？”
林依玉拿出三个瓷瓶，说道：“这是小乾坤瓶。”
云然把剩下的玉髓池液装在三个瓶子里，一人拿了一瓶。抬头看着洞顶的石钟乳，犹豫了一瞬又全掰下来三个人分了，收起阵旗，推开石门。
“我以为会有几具尸体在这呢。”云然微微挑眉。
门是开了，但是出去的路被堵了。
林依玉手掌一挥，巨大的力量震碎石头，御剑提着云然两人飞了出去。
阵法波动，两道剑影齐齐飞出。
古朴长剑上女子带着两位少女。另一位男子脚踏玄色大剑，灵气波动已经是筑基后期。
大概都没想到还有人，互相行礼。
“天谕宗弟子林依玉。”
“天谕宗弟子云然（沐无双），师兄好。”
“在下琼域门弟子陆斯言，三位师妹好。”
底下密密麻麻聚集了人，望着最后出来的几人。
林依玉带着两人落到地上，走到志恩真人前，喊道:“师兄。”
志恩真人点头重新开始清点人数。
“云师妹，沐师妹等回宗我来找你们。”林依玉拉住就要回到队伍的云然说道。
云然摇摇头：“师姐不用啦，你的那个小乾坤瓶就抵掉约定的法宝了。”
“小乾坤瓶是我自愿送的，约定就是约定。”
云然不再推辞，说道:“我在顺宁峰，双双在明观峰。”
转头看到志恩真人在空中书写着什么，大概是有些弟子再也出不来了。云然微微笑着，牵起沐无双的手登上宝船。
“启程!”
人类真脆弱啊……修士不过是有点能力，活得久点的人类。
“怎么会有人放弃不死，去当一个弱小且可悲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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