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碗里放了什么东西,秦芷苏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童晚香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此时脸上并未露出半分破绽:“不用这么麻烦吧,就在这个碗里不是一样的么,方才安大人的血在左边,滴下去的话能融合一下就看出来了。”

“再说了,安大人才划了一下,要是再来又得再一次受伤。”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让秦芷苏压根找不到反驳的话。

毕竟若是说一个不子,不就是等于让公公再次受伤?如此,不就是间接在各位族人面前表明自己不孝?

可要是真在这碗里滴血,是什么后果她也不是不知道。

如此纠结,秦芷苏干脆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这么麻烦,不滴了。”

她虽然有些计谋,可却藏得不深,如今赶紧悬崖勒马。

“怎么,血既然能融的话,怎么不让人看看。其实我在村里时也听说过滴血认亲的法子,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先前我们那里说过,水里放一种东西能让原本融合的血变得不相融合,若是放另外一种,又会让不融合的血相融,我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既然夫人不肯,我也不多勉强了。”

童晚香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但她无意间的这一番话却让安夫人警醒了,再想着儿媳妇一惯的作风,脑子里更是猜到了什么。

故而脱口而出。

“霖儿,赶紧来滴血。”

安霖傻眼了。

这计谋是他和秦芷苏一块儿策划的,眼下好好的怎么又闹到自己头上了?

那婆娘也真是的,好好的答应那土包子做什么,一时间不由得埋怨起秦芷苏来。

“娘,这有什么好滴的,难不成我是不是亲生的您还不知道?”

他的话说得有些蹩脚,瞧着十分紧张。

如此,也就更加让安有道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故而也懒得去管那么多了,直接让仆人将安霖拽了过来,硬生生地在他指腹上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顺着碗间滚落,滴入了水中。

和先前的一样,扩散了一圈后又对着边缘滑去,压根没有和任何一滴血融在一起。

众人瞧得更迷糊了。

要说刘河不是亲生的还有那个可能,若是安霖也不是,那就…

童晚香故作惊慌:“不是说,会融血么,是不是这里头被人加了什么东西?”

秦芷苏早就抬不起头了,到了这一步,她哪里还敢辩白?

要是否决了童晚香话,那不就承认了自家相公也不是安家亲生的了?

想到这里,心里愤恨不已,又觉得那土包子不简单,这么装傻冲愣的就将自己坑了进去!

安霖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无辜地看着碗里的三滴血。

反是安有道开了口,声音沉重:“方才去打水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到底在朝廷为官,说起话来颇有几番威严。

吓得方才去拿东西那个小丫鬟立马走了出来,眼里全是恐惧。

“你是不是在这里面加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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