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锦宸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样子,李赦也是心痛得不得了。偏那边房里还有个孕妇,更是叫李赦心力交瘁。
胡得全只得在一旁劝慰着,只说李锦宸的情况并无大碍,可别弄出大动静来,惊扰了那边已经安睡的白安柔。
直到过了子夜,李锦宸慢慢退了烧,李赦这才放下心来。
胡得全又劝着李赦去到白安柔的房里歇息,这里交由盛祥来照看。
白兰和白雪伺候了李赦洗漱更衣,李赦便轻轻地上了床,但还是把白安柔给弄醒了。
白安柔睁开眼睛,见李赦上了床来,刚想起身,就被李赦给按了下去。
“爱妃躺着吧!宸儿的烧退了许多,御医说没有大碍了。你现在还有着身子,可得多注意了!夜已经深了,歇了吧!”
李赦躺进被子,一手搂着白安柔。
白安柔看了看李赦有些疲惫的脸,自责道:“又让皇上操心了!”
“小孩子顽皮,正常!难得宸儿高兴,随他去吧!别再说话了啊?睡吧!”
“嗯!”
然而,白安柔之前睡了那么久,现在一醒来,倒是睡不着了,只半睁着眼睛。
李赦感觉到白安柔还没睡着,便问道:“怎么,爱妃睡不着?”
“臣妾有些话,不知道当不说当说。”
李赦轻挑地一笑,说道:“你我夫妻二人,现在又在一个被窝里,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白安柔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臣妾……臣妾昨日才得知,原来,那个南宫将军……当年的事情,臣妾也不甚了解。昨日听到别人说起来,似乎皇上跟南宫将军有些……若是这样的话,前日,臣妾就不该说那些话了,让皇上为难。”
李赦收起了轻浮,轻轻拍了拍白安柔,说道:“这些事情,朕自有计较,你就不必多虑了。”
“可是,今日宸儿去到清元观,是跟南宫小姐在一起玩了一日。而南宫将军也有跟宸儿共处一室,虽然停留的时候不久,但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呢?”
这些事情,李赦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李赦现在还无法判断,到底是南宫幕要故意接近李锦宸,还是纯粹只是应了李锦宸之邀。
李赦说道:“宸儿现在尚小,就算是南宫幕有什么心思,他也不敢轻易放到宸儿的身上。况且,当年是朕命南宫家去到边关的,别人能有什么想法呢?南宫家如今已经势头不再,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朕听人说,是宸儿邀南宫小姐过去的,南宫幕送她过去,这也说得过去。爱妃,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朕的心里清楚明白就好。还是说,爱妃不相信朕?”
白安柔忙说道:“那当然不是了!反倒是臣妾怕……”
李赦又对着白安柔的额头亲了一下,说道:“乱说!爱妃是什么人,朕还不清楚吗?好了!朕都下旨了,爱妃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赶紧睡觉吧!”
白安柔轻轻一笑,说道:“臣妾遵旨!”
白安柔又贴紧了李赦,闭上了眼睛。实际上,她还是没有睡着,心里还是在想着事情。
而李赦也闭上了眼睛,同样也是在心里想着事情。
两个人,同床“同梦”。
第二日,李锦宸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人还是病去如抽丝,浑身绵软无力,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白安柔在屋子里守着,见李锦宸无大碍了,倒是放下心来。
李赦下了朝后,就去了如意宫,就连午膳都是在如意宫中用的。
才堪堪用了膳,外头有一太监站在门口处报:“启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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