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因恐舟车劳顿,皇后娘娘特令人收拾了房屋供宾客休息,尽显一国之母的贤淑。

“皇后宫中的那位就是今日那个煜王吧。”回到房内,女孩就像没骨头的软体生物一样瘫软在了榻上,眼眸也没了聚焦,呆呆的样子。

她仔细地搜索着前世仅存的一些对于朝中之事的记忆,不禁喃喃道“太子啊……”将来,登上那个位置的人么?

前世,她临死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他吗?

她好似魔怔了,她的眼前突然又浮现上世死前的那个男人。

他轻轻地托着她的身子,手劲儿极轻,像是怀里抱着的是什么绝世珍宝,语气也是极温柔的。

“阿颜,吾妻。”耳边的低喃声,那样眷恋。

“小姐,小姐?”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倾颜还是懵懵的,褪去了以往为人处世处处与人隔着的间距,有了些烟火气。

“何事?”

“小姐若是要歇息了还是先将外衣脱了,在外头呆了那么久,多少沾了些寒气,若是染上病气可就不好了。”连翘一本正经道,那模样架势,看上去比从前像话不少。

倾颜眼眶地眼珠子转了转,多年不曾有过的懒劲儿一骨碌地冒出头来“你可净瞎说吧!我的身子还没这般娇弱。”

但是,对上连翘一副不信的表情,倾颜还是率先败下了阵来。

认命地起身,由着连翘替她宽衣,然后一骨碌地窜进了被窝,刚刚躺在上面,还是多少有些热气沾上的。

“小姐,那群人当真就……”半夏结果外袍,仔细挂了起来,一面问道。

“皇宫内,她们还不敢张狂。今日毁了玉露已属冒险了。”

“可……”半夏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她们背后的主本就是脑子简单的玩意儿,多半只是想警示一番,不必将她们看在眼里。”倾颜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全然不在意。

“可若非您今日机警,在那大殿上触怒龙颜,那可是大罪,怎能是小儿把戏能够相比的?”

半夏心里一阵急,却见榻上的人早已合上了眼,一副充耳未闻的姿态,倒显得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半夏一时间无言,但该说的还是不能憋着“奴婢以为,还是不要轻敌为妙。”谁知道这么一个不入眼的小喽喽会不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倾颜侧了侧身,支起脑袋,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我这么做确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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