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内心的惊恐迅速放大,他只觉得有些晕晕乎乎,脚步也变得虚浮,两腿之间似乎已经有液体流出。

突然,轰鸣声戛然而止,萧德崇发现自己居然半跪在地上,裤裆里真的湿乎乎的。

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还活着,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抬眼一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见两旁的军士,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支奇怪的东西,末端的位置似乎还冒出淡淡的白烟,难道这支一种新式兵器,刚才巨大的响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萧使者,你没事吧?”

钟粟说着,亲自扶起了半跪着的萧德崇。

萧德崇两腿发软,加之有不明液体不但污染了一番,似乎还在地上留下了证据,他挣扎着准备其实,随即又想到了地上的证据,干脆假装身体不适,软软地坐倒在地上。

“大概是一路走得太着急,刚才有些脱力了。”

萧德崇嘴里含糊地应付着。

“快来人给萧使者准备一乘凉轿。”

钟粟吩咐着,很快便有军士抬来了一乘凉轿。

“萧使者请上轿子吧,我大宋简陋,但还是特意准备了这点小意思,不周之处还望萧使见谅。”

钟粟说着,命令两人扶起萧德崇。

萧德崇趁着抬凉轿的时间,已经借着调整坐姿,将身体下面的黄土摩擦搅和了一通。

虽然作案痕迹还是很明显,但总比将一幅地图暴露出来要好很多。

他心中对钟粟狠得咬牙切齿,这叫什么小意思,都把人吓尿了。

对了,这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瞬间便想到了大宋的火器。

在宋夏战争中,大宋火器曾经就出现过,但据当时契丹的斥候报告,那火器固然威猛,但毕竟使用范围有限,局部战场倒是颇具优势,想要借此赢得全面胜利,还得靠强大的骑兵冲锋。

正因为如此,契丹随意也对火器有所研究,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够重视。

可刚才发出强大轰鸣的东西,到底仅仅是一种典仪用品,还是具备实战功效?他有些不解,但他也知道,如果贸然相问,钟粟恐怕也不会说什么,还不如先装糊涂,往后在慢慢探查。

两名军士掩鼻将萧德崇扶上了凉轿,萧德崇只好装作没看见。

走进城不久,便是夹道欢迎的汴京群众。

一路之上,萧德崇如坐针毡,但还是尽可能保持着自然的笑容,向两旁的群众挥手致意。

萧德崇的一切,都在钟粟的注意之下,只是当即戳破,简直无异于杀了萧德崇,还没有羞辱够,怎么能让他轻易地去死呢?

对付契丹,大宋暂时还太直接的手段,至少暂时不会去做这些。

但趁着契丹使者来大宋,倒是可以趁机敲打一番,让契丹国内也增长点儿知识,别老是顾着做春秋大梦。

一番让萧德崇无比恼火的欢迎仪式结束,他终于被安排到了驿馆之中。

两名随从对萧德崇默不作声,但却对驿馆的驿卒呼来喝去,很快便为萧德崇准备了洗澡水。

伺候好了萧德崇,两名随从同样跳进了驿卒准备好的洗澡盆中,两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是比萧德崇稍稍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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