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王知州没有亲自经历过农事,他也明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地方的变化对农作物的影响非常之大,土质、气候、水分影响的因素很多,哪怕王知州说不清楚,但他也知道,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他也相信种师道应该也明白。
可是,种师道的态度很坚决,而且,他有朝廷的诏令。
一开始,王知州的态度不错,但随着种师道的各种做法,王知州总觉得朝廷恐怕是哪里出了岔子,恐怕是被人所误了。
不过,随着后来的一次战斗,王知州彻底闭嘴了。
吐蕃人大概是听说兰州府的守将有了挑战,大概是抱着来个下马威的想法。
一支匆匆拉起来的吐蕃队伍,在兰州府外出现了。
王知州一幅冷眼旁观的架势,种师道的大名他自然知道一些,但带兵积极如何,他并没有亲历过,文官的骄傲,让他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想法。
他至今记得,他对种师道说道:“听闻种都监用兵如神,此次前来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知有多少兵马便可歼灭?”
他当时的想法很明确,就是要激将,而且是恶意的。
种师道自然明白王知州的看戏心态,并没有戳破。
他也知道,这一战,恐怕决定这今后在兰州能否真正能够立足。
“区区一千吐蕃兵而已,本将有五百人足矣,本将出城后,王知州便可以准备庆功酒了。”
种师道说完,王知州的一口茶几乎就喷了出来。
“什么,五百?还要出城作战,种都监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按照宋军的打法,没有必要的时候,往往不会选择野战。
宋军的战马始终是劣势,面对蛮夷的骑兵,士气上先输了一头。
所以,选择野战,往往都是有迫不得已的因素。
“王知州自然没有听错,兵贵神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将便要出战了,到时候庆功酒别忘了。”
种师道说完,也不听王知州说什么,便从兰州府驻军中带了五百军士。
王知州等种师道刚走,便让人去军中查探了一番,果真带走了五百人。
他甚至有一些后悔,万一这种师道为了争一口气,贸然出战然后葬送在兰州府,他脸上同样不会好看。
可种师道这次就是骄傲地走了,王知州也暗暗有些悔意。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他去,白参军都没有跟随,仅仅是守城的指责。
他便和白参军商量,万一不行就让白参军前去救援,可是白参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于王知州的意见充耳不闻。
半天功夫过去,种师道便大捷凯旋。
王知州惊讶之下,一面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种师道,一面当即吩咐立刻摆宴庆功。
对于种师道到底采取了怎么样的神操作,打败了两倍于自己的吐蕃人,王知州也不再多问,他知道问这个已经没有了任何意,反正这样的人第一次见。
也就这样一场小规模的战斗,王知州对种师道的看法彻底改变,他明白了,传说是真的,那传说中的传说,钟粟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更是让他觉得难以琢磨。
事实上,种师道不是个鲁莽的人,他才不会贸然带着五百人就去和吐蕃的一千人硬碰硬的,他是有必杀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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