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次汴京大学艺术学院的经历,李师师心里的顾虑已经全部打消。
她终于完全相信的芸娘的话,钟粟纳她为妾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最让她高兴的是,她的确可以在艺术学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以往在樊楼的时候,她时刻不能离开乐舞,但那时候的他,完全就是为了取悦于人,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带着镣铐。
但在艺术学院就不一样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但却又显得格外亲切。
地方没有樊楼阔气,但她可以自由地欣赏这里的一切草木,到时候收一拨学生,她可以无拘无束地将自己的一身所学相授。
或许练好的乐舞,同样要表演给别人看,但这种表演已经和樊楼时的表演完全不同,那些看客自然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
表演结束,还能拿到相应的报酬,和纯粹靠着自己的色相赚钱已经完全不同。
以往在樊楼是时候,那些男人说是欣赏她们的乐舞,实际上眼珠子永远停留在某些关键部位,至于乐舞的质量如何,十个客人未必会有一个客人真正懂得欣赏。
可他们还是要为了那不到十分之一的概率,把自己的所有心力投入进去。
只能说,那时候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则是为自己而生活。
其实,钟粟没有告诉她的是,她们往后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些。
只是为了演出,这样的艺术学院功能显然有些单一。
他们还得肩负起振兴大宋文化的责任,大宋现在更需要的不是柔媚,大宋更需要的人人当自强。
回去的路上,李师师已经和来时的状态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用余光悄悄地观察这身边的这个男人,少年贪玩、青年贪色、中年贪财、老年贪生。
似乎没有人能够摆脱这个魔咒一般的规律,大宋也是一样的。
但李师师却觉得,钟粟的身上,却有一种不是一个弱冠之年的人应该有的东西。
这种东西细想起来,甚至让人能够感觉到可怕。
自己的生活很是朴素,不讲究什么繁文缛节,对身边这么一个大美女无动于衷。
当然,那种正常的反应有,李师师已经看到过多次,但却能够很理智地克制,他究竟想要什么?
或许他适合做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即使是万人之上的帝王,显然也做不到他这样的。
但显然应该不是这样的,将者杀人,王者诛心,钟粟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诛心之举,但事实上他的做法甚至比刀子还犀利,不用诛已经直击人心。
可如果排除了这些,他也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再也正常不过的男人。
想着想着,李师师觉得有些累了,她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世,不得不多想一些。
先在有了这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依靠,她只需要想夫君想做什么,她便帮着做什么。
“师师,今日一去,有什么想说的吗?”
钟粟有些好奇,他很想听听李师师会说些什么。
“我大概是误会了夫君的意思,原来一直觉得,进入了蕤园,师师只能一朵寂寞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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