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师父和同门现在怎么样了?”陶彩目光遥远,眼神怀念,“我曾经给碧落山庄写过信,师父还劝我回去,只是刚刚搬过来,雁石镇的事情比较多,就没来得及。”

驻守的修士不光要负责守卫一方,也兼任管理、教化和监管等等之职,造福一方民众,事务繁忙。

同时享受一方民众的供奉,只要驻守者的要求不是太过分,基本都会被满足。

“噢,好奇怪的风俗啊!”白兰蒂连连赞叹。

“唉,”陶彩叹息,有些难以启齿,“世间灵气不知何故消散,长生已是奢望,说不定哪天连修者都消失了,故而修界颇多放浪形骸之风,这种习俗也是近百年才有的。”

“原来如此。”女巫对此大感意外,连连称奇,心想也算合理,最终目标都已经实现不了了,有些人自暴自弃也是正常的。

“那你们从一派的找对象还真挺难的,”白兰蒂调笑道,“那么多人里面,偏偏你们两个相遇了,还都是从一派,简直幸运得不得了!”

“莫取笑我了,小兰,”陶彩羞涩,望向昏睡的丈夫,眼中盈满了幸福与骄傲,“世上易变心之人实在太多,我俩也曾遇到了不少挫折,幸好我们都没有放弃。”

“世上易变心之人太多,好熟悉的一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白兰蒂想了想,看向了墨轩。

他说凡人心易变,说对二妖感情羡慕不已,几句话虽是恭维,听起来倒真是诚恳,他也是从一派的?白兰蒂心道。

陶彩被白兰蒂的动作吸引了注意,一会儿看看墨轩,一会儿看看白兰蒂,笑道:“小兰,孤星也是从一派的。”

“什么?”墨轩一愣,回过神来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思索片刻,话题为什么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兰蒂大感意外。

结果与预判相同,可这种事情陶彩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他在论道会上大放异彩,不少门派的女道友都为他疯狂了,”陶彩好笑着回忆,“他回应命格之事,无人在意。又说自己是从一派的,才劝退了不少人,但也有很多表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便放弃游戏花丛。”

“咳,那时师仇未报,墨某无心顾及其他,只能抱歉了。”墨轩干咳一声,打断了话题,斗笠下,寒星般的眼睛暗淡,不与他人对视,墨轩苦笑道:“至于命格之累,不必他人与我共同承担。”

什么狗屁命格?他那么相信,信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玄诚不是说墨轩的师父是个疯子,怎么墨星星这人倒是对其深信不疑?白兰蒂心中奇怪。

这一刻,看着往日里沉稳强大的墨轩突然丧气,女巫眯了眯眼睛,心里那点气性又起来了。

“左手给我。”白兰蒂突然严肃地对墨轩说,她的表情凝重,好像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

“什么?”墨轩不解,仍是把手递向了白兰蒂。

白姑娘是发现了什么事情吗?可是与左手有什么关系?墨轩心中迷惑不解。

只见白兰蒂接过了墨轩的手,翻来覆去、左看右看,眉头紧皱,表情十分严肃,还是不是陷入沉思。

但是,时间一长,墨轩忽然感觉到不对了,手上女子柔软双手的触感不断,让他有些不淡定起来。

“白……白姑娘,你……这是……”

墨轩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慢慢加快,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愈加慌乱起来。

而此刻,陆夫人也在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连赶车的小花都放慢了马速,偷偷回首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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