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清推开他,执意跑进去。
“哥哥,你醒啦?你没事吧?”
她看着虚弱的坐在床榻上的陆凌恒,露出一丝笑容。
陆凌恒手中握着一本书,没有抬头看她,嗓音冷沉“我不是说不想见你么?”
林幼清心口跳了跳,她走近一些,解释说“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受伤昏迷后,老夫人不允许我进府,后来我翻墙进来李公子说你没救了,盛玄带我去找救命药了。”
陆凌恒笑了声,莫名有些森然的味道,他开口“是找解药,还是去外面厮混?”
林幼清睁大眼睛,她声音拔高,神情有些愤怒“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陆凌恒咳嗽了几声,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他声音沙哑“药呢?”
林幼清伸手往袖袋中找去,找遍全身都没有找到解药。
“找不到,应该在盛玄身上,他人呢,秋葵!”
秋葵从谷雨身后出来,脸色有些苍白。
“既然你的婢女在,让她来说吧。”
林幼清茫然不解“说什么?”
秋葵咬了一下唇瓣。
“盛玄抱着你回来的,打伤了很多人,还扬言要替你杀了老夫人,说是老夫人不允许你入府,害你爬墙伤到了头和手,还骂陆世子不知疼惜你......”
林幼清后退了两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吃的恐怕不是什么救命的同生丹,而是迷药吧。
盛玄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出这种话,让王府的人和外面的人怎么看待她?陆凌恒因为她险些丧命,却被她的人骂了一通,她只不过磕破了头和手,她的人却扬言要杀老夫人......
盛玄看似是为她说话出头,实际上是把她陷入不仁不义心狠手辣的地步。
更让林幼清崩溃的还在后面。
秋葵低声说“小姐,你低头看看你的脖子和手臂。”
林幼清眼睫颤了颤,她缓缓低头,只能看见锁骨中央的一片肌肤泛着红,她撩起手腕,上面都是青红交错的印子。
“不是,我,我没有......”
证据像是一耳光,狠狠的扇在她脸上。
林幼清无措的看着他。
房门大开着,甚至能听见下人的窃窃私语。
站在陆凌恒的角度看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呢?
是他拼了命护着的女人以为他死了,于是借着不能进府的名头走了,厮混两日发现她没死,觉得还能利用他,于是屁颠屁颠的回来了,还演了一处苦肉计。
多么处心积虑,真会算计呀,不愧能把太子扶正。
“清平王,江丞相,盛玄,妹妹好本事啊。”
他的语调慢悠悠的,宛若一把刀子,往她心口上扎。
林幼清手指都在发颤“我没有,陆凌恒你不相信我!”
“你敢再说一遍,江珵美戴的鸳鸯荷包不是你绣的么?”
有些事情就像是长在心里的刺,动一动便鲜血淋漓。
事到如今,林幼清没有办法再骗他,他打心底里认定那鸳鸯荷包是她绣的。
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已经把她打入了死路。
林幼清笑了起来,眼神却那么悲伤,她看着纱幔后那倒孱弱的身影,嗓音沙哑“我是真的有想过和你重新开始,可是你重来没有变过。”
她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无所谓,你对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取代,既然这里容不下我,那我便另寻他路,再见,陆凌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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