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江衍中弹，洛涵拉着尤利西斯就往一片废墟中跑去。
“……”
江衍看着那抹身影一点点消失，低低的呻吟一声，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高强度的工作与指挥，他的身体负荷已经到达了极限。
……
洛涵找到波旁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具被火烧得焦黑的尸体。
她看着这具尸体，忽的跪了下去。
说不上是悲伤还是害怕，泪水从指缝中溢了出来。
江衍已经成了疯子，这个真正的疯子也死了。
就好像在说她三十年的生活都是一场笑话。
当眼前只剩下漆黑一片的时候，洛涵似乎听到了步明礼的声音。
……
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最后看清事物的时候，周围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真是太熟悉了，恍惚间，她差点以为回到了当初那个时候。
洛涵抬起手，挡住了眼前的强光。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我去叫少爷。”
少爷？
是谁啊？
“师兄？”
步明礼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在是退烧了，你发烧了都不知道吗？”
洛涵按着头“怪不得是有点难受。”
“好在不是高烧，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洛涵嗯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是家族的长辈通知的，说是你这里出了点事情，我就过来看看。”
“看来我做什么事都不让师兄放心。”洛涵垂着眸子，道。
“对了。”步明礼看着她，道“小涵，他要见你。”
洛涵沉默片刻。
“师兄希望我见吗？”
“有些话，你们之间还是要说开比较好，我看着他，也不好受。”
洛涵哦了一声。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波旁是个疯子，他也是个疯子。
以前的江衍多少还有点理智，现在的江衍就是另一个波旁。
洛涵哦了一声。
“这样么？”
“请他进来吧。”
洛涵躺在床上，看着打着石膏的江衍进来的时候，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和波旁没有什么。那个孩子是试管婴儿。”
这是洛涵的第一句话。
江衍还没有开口。
洛涵继续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性格，我喜欢你的时候，只会喜欢你，江衍，你没有给我信任。”
江衍顿了顿，无法解释，无从解释。
“即便不是你生的。”
“你也会杀了他，对吧？”洛涵看着他，眼底带着失望“我喜欢的人，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之前的江三岁，大概是真的死了吧。
也对，兰开斯特的逼迫下，江衍不变化就等着被逼死。
洛涵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样的话，我们分手吧，江衍。”
江衍睫翼狠狠一颤。
“我不爱你了。”洛涵声音淡淡的。“抱歉。”
江衍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深邃，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还是江衍第一次对她摔门而去。
洛涵只感觉轻松。
他们俩，终于算是彻彻底底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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