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黑袍下传来了圣姑丧心病狂的狞笑,听得在场众人无不胆寒,尤其是跟着祝瀚江跪下的那一群人,全身已经被冷汗完全湿透,甚有胆小者,感觉大小便都要失禁了,但他们不敢啊,这些人心里清楚,一旦控制不住,让这个大厅里出现异味,下场,未必比祝瀚江好。

祝令赫本来还想嘲讽几句二叔,如今看着他那副样子,只觉得再也提不起兴趣了,同为蝼蚁,相煎何太急?

祝瀚海的内心则更为难受,弟弟啊,为什么要冒头呢?我们都这个年龄了,你难道还没放弃跟我争斗吗?要不是自己不学无术,我把这祝家的掌权让给你又如何?

“祝瀚海,我的内心已经到极限了!”

圣姑凌空一指,那道血色长鞭再度出现,那一刻,似乎连空气都扭曲了几分,祝令赫悲痛异常地看向父亲等人,泪如雨下。

“爸,孩儿不肖,来世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祝令赫闭上了眼睛,默默等死,既然,结局已经注定,再多的卑躬屈膝已经是枉然,又何必自降身价呢?

方迪藏在背后的手再度握紧,因为太过用力,指甲甚至都嵌入了掌心,仿佛只有那刺痛,才能压制住她内心的怒火。

杀鸡儆猴,唇亡齿寒,阴月观的人如此行为,又何尝不是做给他们方家看得?

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到方家表态之时了。

“唉!”

方式均暗暗攥住了孙女的手,一股慈祥的温暖袭来,祖孙两人心有灵犀,方迪岂会不明白爷爷的意思?

忍着啊!就算再怎么不服,也得忍着,没实力反抗之前,盲目的蛮干只会带来牺牲!

然而,就在这时……

“嗖”

一道拉风的破空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大厅,他那绝美无匹的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那道血色长鞭,只是轻轻一捻,长鞭即刻化为了无数光点。

“姜先生……”

祝瀚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他强撑了半天的刚硬此刻终于奔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

“哎呀,你这是干嘛啊?”

姜辰随手一挥,祝瀚海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刚才坚定站在他一旁的那帮人个个喜极而泣,相拥欢呼,他们的信赖,总算是没错。

“爷爷,他终于来了。”

方迪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欢呼雀跃,却感受到了家族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咳咳……小迪,大人物在谈事,你不要起哄。”

方式均的劝告听上去相当正常不过了,可这何尝又不是对方迪的警告?可别忘了,咱们方家一直以来都是中立的,你这么欢呼姜辰的到来,万一待会儿他输了,阴月观的人迁怒于我们该怎么办?

与她同辈的几名家族中人,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责怪,即便他们并未开口,她仿佛都听到了“智障”“傻逼”一类的辱骂。

“哦。”

方迪怯生生地低下头,临了还是默默地偷瞄了眼姜辰,但见他泰然若素,云淡风轻,心中便放心了几分,想想其实也挺无奈的,甚至,方迪头一次感觉,他们家的人有点冷血。

当日,这位姜先生施展大手段治好了她爷爷的绝症,那时候,连同爷爷在内,都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他也成为了整个方家的座上宾,可当查到了他的身份,又面对如此境况的时候,方家连为他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呦,你怎么哭了啊?说话啊,哭个鬼啊!”

姜辰戏谑地拍了拍祝令赫的脸,无奈痛惜,“你可是金陵第一少啊,这么哭,多难看啊,别哭了,没事了,回去吧。”

一道灵力注入了他的体内,祝令赫顿感精神抖落,缓缓起身,朝姜辰恭敬拜下,退到了一边,一句话也没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

真正的感恩,不需要去用嘴,还是用行动!

祝令赫暗下决心,从今往后,这位就是他永远的主子了。

“真麻烦啊,你们家就不能团结点?”

姜辰虚空一握,疼到半死的祝瀚江被吸到了脚边,他嫌弃地迈过头,指尖飞舞,一道奇异的光芒笼罩于祝瀚江的侧脸,渐渐数秒,那被削掉的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完毕。

“呀……”

全场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原来,这世上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啊,这位姜先生,难道是上天派来的神明吗?

祝瀚江惊喜地摸着自己的半边嫩脸,声泪俱下,朝着姜辰狠狠磕着响头,自扇耳光,羞愧难当,“姜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得得得,你打住,你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别回头撞坏了。”

祝瀚江尴尬不已,却生不起一点儿怨怼,刚才跟着他那一派的祝家人,纷纷低着头,羞愧难当,仿佛连空气中都是啪啪啪打脸的声音。

“你们怎么搞得啊?我就是泡个澡而已,怎么一个个苦大仇深的?”姜辰无奈耸肩,目光轻佻地扫视着黑袍中的十二黄泉,透视自觉开启,悸动难安,特么的,作孽啊,每一个都是绝顶的美女,可惜啊可惜,那阴月观的观主肯定脑子有毛病,要不就是变态,要不然怎么这十二个女子每个人都被绝育了?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圣姑身上,顿时惊讶出声,“尼玛,白,白色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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