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长辈都在旁边,徐敬勋克制住想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的冲动,但眼里的焦虑挂念疯长。

“你跑去造船厂做什么?不知道那里多危险吗!”

任清暖仰首道:“我担心你啊,不过你们的船上有炸弹,你是怎么…”

徐敬勋从容地说:“一号船上的炸弹来不及拆完,我和工人们就坐船上的救生艇先行离开。”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把救生艇忘了…”

徐敬勋明白,任清暖这是关心则乱。

如果是任清暖遇上这样的危机情况,他也会急得失去理智。

就像那时徐敬勋刚从一号巨轮乘救生艇返回岸边,却得知任清暖乘快艇不管不顾向巨轮冲去。

徐敬勋来不及思考,当即叫了两个兄弟乘快艇再次向巨轮的方向而去。

在茫茫大海中搜寻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那个趴在木板上的身影,徐敬勋高悬的心才算放下。

但她又突然昏迷过去,让徐敬勋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别人捏在手里,不受控制地阵阵慌乱痛楚。

随后他即刻驾驶快艇返回港口,开车将任清暖送去医院。

徐家亲戚听闻任清暖的事想前来照顾,徐敬勋却推辞了他们,不假人手,自己亲自细致照顾任清暖。

四日之后她的病情才稳定下来,直到现在,她终于苏醒。

“以后别再让我担心,否则我会疯掉…”

徐敬勋低低地说,眼中有疼惜的泪光轻轻闪动。

任清暖握住他的手,哽咽动容地保证,“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

少顷,任清暖忽然又想起另一个人。

“对了,乔琛呢?他救上来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徐敬勋眼眸一暗,摇摇头沉声道:

“他救上来时已窒息时间太久,又失血过多,当时已经救不过来了”

任清暖听后如被人当头一棒,眼眸再次变得模糊而湿润。

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乔琛慵懒邪性的笑,以及他最后的那一吻。

“是我连累了他他是为了救我才”

说到此处,任清暖已然说不下去,将脸埋进手掌中,眼泪汹涌而出。

徐敬勋抚着她的背脊,长叹一声,心情复杂地安慰道:“虽然他想害我,但我还是感谢他救了你。

暖暖你振作一点。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不想看你这么伤心。”

徐美珍却气急败坏道:“他死了跟暖暖有啥关系!他活该!

那姓乔的一家给咱家船上放炸弹,要不是敬勋发现的早,保住了四条船,咱家这次准完蛋!”

徐慧萍也愤愤不平地说:“是呀。乔家想害咱家破产,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仅死了儿子,敬勋报警后,警方已经去调查他们装炸弹的事了。”

徐鸿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雄赳赳气昂昂道:“他们不仅给咱们的船装炸弹,还开了空头公司给咱们下套,涉及商业诈骗。

轻则被罚个几千万,重则要把乔海滔关个几年。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跟咱们作对!”

任清暖听着亲戚们的话,心中一阵悲戚。

乔氏确实可恨,但乔琛他们不会懂。

这时徐成毅说:“听敬勋说,是暖暖告诉他船上有炸弹。暖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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