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戒心啊,护国寺近百年来收的第一位女徒弟。”
“就是她,她是怎么发现皇后是凶手的。”
“谁知道,不过过程肯定精彩。”
“听说昨夜云妃寝殿里小皇子诈尸也是她干的,操控死尸,以往只听说护国寺算卦、制符两道了得,谁想到还有一门御尸,真是深藏不露。”
“护国寺的僧人连皇后都敢揭发…”
“大师身先士卒仗义执言,是我等言官之榜样!”
“对,别管过程如何,从结果来看,她的确是咱们这边的。”
…
嘈嘈杂杂,窃窃私语,扬声夸赞…
戒心就这样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里莫名其妙的被这群文官擅作主张的拉拢去了己方阵营。
而另一方阵营的宁远侯傅武与侯夫人沈玉荣看她就不那么愉快了。
“我记得你,你就是前几日毁坏我儿生辰宴的那个女僧!你到底跟我们侯府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丧尽天良地要将这样砍头的罪名污蔑到我女儿身上!”沈玉荣不知何时放开了傅武,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此刻正不依不挠地拉扯戒心,
傅武一时间忘了拦她。
戒心此次不是雪上加霜,是雪上送炭的,这侯夫人,怎的不由分说就这般不让人说话呢。
沈玉荣见戒心不说话,新仇加旧恨,登时心中恼火不已,一巴掌朝她的脸扇了过去。
“啪!”
戒心一个不察,还真让她扇到了,头登时撇到了一边。
戒心慢慢地扭过头看向沈玉荣,沈玉荣却觉得这一巴掌难消心头之恨,另一只手又高高扬起。
德文与戒律同时脚下发力。
戒心却先他们所有人一步率先擒住她甩过来的那只手,深吸一口气,平稳的劝解道:“侯夫人,请你冷静!”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女儿都快被你这妖僧害死了!你在护国寺修的什么佛念的什么经,我看你还有你、你是修的恶佛念的是杀人经才对!”
沈玉荣气急了,不分青红皂白连德文、戒律等人都骂了进去。
殊不知这正好踩到了戒心为数不多的雷区。
“放肆!”戒心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随后一把将沈玉荣甩开。
沈玉荣踉跄两步,突然她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底!
“啊!”
沈玉荣与身后一个文官登时摔缠到了一起,场景十分不雅。
傅武脸色红黑发紫,赶忙把沈玉荣扶起来。
沈玉荣站起来后一把甩开傅武,破声怒喊:“我是宁远侯的侯夫人,一品诰命!你竟敢当着皇上还有侯爷的面对我动手!”
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所有人都觉得沈玉荣要跟那个苍白瘦弱的女和尚拼命了,然而谁知戒心竟然抢先出手,一下子两步上前就一把揪住了沈玉荣的衣领,下一刻那只纤细的胳膊瞬间将她悬举到了半空。
就这样保持着自下而上的目光,戒心阴寒着脸一字一顿:“我念你情急不知所谓,可能根本不知道方才自己说了些什么,所以现下先不找你算账,但有一点你给我牢牢记进骨子里。”
所有人都被她陡然爆发的威压震住,不由的屏息她接下来的话。
“那就是不许说护国寺的坏话!我护国寺僧人尊佛祖念善经自从建寺起从饥荒恶徒的手下不知挽救过了多少人的性命,功德加起来比你们宁远侯府多上几百倍不止,就算是皇上亲口问我,我也会说我护国寺忠君爱国广施善行。”
众人觉得戒心接触到护国寺话题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十分恐怖了起来,对于她的转变只觉得震惊。
可沈玉荣离得近啊,她不仅震惊,而且还看到了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双眼,深邃幽寒犹如一只猛兽正等着择人而噬——在这双眼的注视下她几乎两腿发颤;那张脸锋利如剑正等着祭品献血——她侧过头都不敢看她,那些话如深渊回响——她不敢听却又在听到的瞬间被迫铭记于骨髓。
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囚困千年的厉鬼!
戒心见她吓傻了,放开了她。
沈玉荣软趴趴地两脚着地,身子晃悠了一下,幸亏傅武即使出现,她才有了依靠没倒下去。
沈玉荣,皇后的生母,一品诰命在身的侯夫人,当今太后的侄女,后院手撕过无数姨娘的当家主母,在外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女强人,现在…被护国寺的女僧吓得成了软脚虾!
众人看向戒心的眼神不由带上了一些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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