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明释君远去,林夜沉默了一会,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祝莽,问道:“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要不送医馆?”莫游邪还有些发懵,一切来得太突然,即使是他也有些反应不及。
“这恐怕连祭祀都治不好吧?”林夜蹲下身子翻开祝莽的眼皮,连眼白上都布满了紫色的血丝。
“那就让他躺着吧。”莫游邪把手握的巨剑重新背好,有些冷酷的说道:“这种死法对于这样的人也不算委屈他。”
“说的有理。”身上的伤口一阵阵作痛,林夜咬牙切齿的从身上扯下一块块布条包扎到身上,一边在心底默念:
“下一次再也不参与这劳什子的贵族争斗了!”
...
虽然祝氏和李氏的两位老大并不想真刀真枪的干一架,但手底下的小贵族们可忍不住了,都想趁机搜刮钱财,好在真正的战争之前大大捞一笔。
不管是祝雅临派下抑或是李卓派下都同样如此,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甚至还把爪牙伸向了那些中立的贵族。
一时间街上多了许多暴徒,许多人借着城主或是将军的名号对那些善良的人们大肆烧杀劫掠,人类的劣根性在此刻暴露无遗。
若是祝雅临还在城主府里端坐,这些宵小纵使长了十个脑袋也不敢如此放肆,毕竟祝雅临的菩萨外表下可是有着如同雷霆的治城手段。
不巧的是,城主大人现在正被三千士兵围的严严实实,哪里还有空闲去管理这些杂七杂八的贵族?
李卓也一门心思的想把他的宝贝儿子讨回来,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管那些不坏好意的贵族们。
虽然两位大佬在斗争上都表现的很理智,尽可能的不发生大规模的流血冲突,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脱离了管辖的贵族们会有多么可怕。
在这样下去,即使李卓和祝雅临化干戈为玉帛,天一城里也会迎来从所未有的巨大动荡。
此时已是正午,天依旧灰蒙蒙的一片,林夜站在一片狼藉的大街上,奋力把一个张牙舞爪奔向自己的年轻人狠狠按进了墙里。
鲜血不断从身上的绷带溢出,年轻人手上冒着火焰的剑灼伤了林夜伤痕累累的臂膀。
“这帮人都疯了吗?!”林夜又一膝盖狠狠顶在了年轻人的肚子上,回身一记侧踹把想过来偷袭的汉子踹翻,再一矮身躲开了凌空飞来的不明暗器,一个翻滚躲在了墙角里的阴影里。
莫游邪的情况也不太好,三四个手拿武器穿着皮甲的男人正像更年期的泼妇一般追着他全力劈砍,万般无奈的莫游邪只得抽出了背后的大剑,一剑背将他们全部扫翻。
把时辰倒回三个时辰之前,从祝莽的院子里离开后,林夜本想找个祭祀帮自己治好身上的伤,可满大街冷冷清清,连个人都很难见到,更何况是更难见到的祭祀。
虽然神庙就在眼前,但林夜却死活都不想进去,只得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医馆包扎了下伤口,准备之后再回明释君那边寻求帮助。
在全身裹满绷带后,林夜一出门,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仅仅一个时辰的工夫,原本萧瑟的街上变得无比热闹,到处都是武器上冒着查克的全副武装的暴徒。
原本他们劫掠的对象还会稍稍忍耐,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不愿参与纷争的贵族们也忍无可忍的拔出了武器与暴徒们厮杀起来,盔甲的残片和淅淅沥沥的鲜血洒满了整个街道。
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彩灯与丝带被粗暴的踩在脚下,整个街道上布满了乒乒乓乓的响声,愤怒的嘶吼,以及绝望的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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