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的事,本王全都应你。”

“妾身多谢王爷。”

南雅儿行了一礼,放下手中的杯盏,随后,便拂袖而去。

两岸柳树垂笤,凉风轻拂,柳叶飘飘临进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柳枝摇曳多情。

河面绿萍飘荡,然然升一层白缈雾气,浮在水面,徒然有种朦胧之福

石桥上站立一人,他身着青绿袍子,手中拿着一壶酒,站在簇多时。

何子瀚盯着这片河岸许久,双眸失神,如同行尸走肉。嘴里一直念叨着,“来迟了,我还是来迟了。”

他一阵苦笑,来往的路人瞧他的眼神都有种异样。

何子瀚丝毫没察觉到,他仰头,举起手中的酒壶,又是灌下去满满一大口。嘴角缝隙,还有一些酒渍顺着他尖锐的下巴溢出来,领口处色泽深了许多,湿了一片。

“婷婷,要是你成婚那日跟我走,你的下场便不会如此了!”何子瀚的手紧紧攥得通红,掌骨间的青筋凸起。

不知不觉中,喝得伶仃大醉的何子瀚竟走到了煜王府的门口。

今儿也不知怎的,这煜王府门口竟无人把守,浑身酒气的何子瀚便随意的坐在了煜王府门口的一处石阶上。

何子瀚的背就随意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靠在那儿,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倒是轻了不少,他两颊通红,醉醺醺的将瓶口朝下,用力去倒它,这才发现它早已空了。

“酒,给我酒!”何子瀚在煜王府门口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道,“有没有人啊!快给我酒!”

刘管家最先被这一声叫喊声引出来,他忙不迭的推开王府大门,开了一点缝隙,正好能探出一个脑袋。

他瞧见那抹青绿影子之后,微微一怔,一下就认出是谁。

于是刘管家赶紧推开王府大门,这才隔着不远便能闻见何子瀚身上的酒味。

刘管家曲弯着腰,腿脚缓慢地走到他的身侧,轻唤了一声,“何公子,今儿怎么喝得这么醉?”

何子瀚听见有人喊他,吃力的睁开双眸,偏头看向身侧,询问道:“老头儿,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何公子,这儿是煜王府。”刘管家伸手指了指矗立在房檐之上的牌匾,接着道:“你瞧。”

何子瀚顺着刘管家所指的方向看去,似懂非懂的点零头,“哦,我竟到这儿来了。”

“是呀,何公子。快趁我家王爷没出来之前,何公子还是赶紧走吧。”

何子瀚两眼通红,明显就是哭过的。但他此时的语气根本不像是难过,还嬉皮笑脸的朝刘管家道:“老头儿,你这样一,我可就不想走了,我倒是想进煜王府里头,到处走走看看。”

刘管家两鬓斑白,紧蹙起了眉头,额间的抬头纹也多了不少,“哎呦呦,何公子,可别吓老奴了。老奴知道你跟煜王爷的关系一直都不大好,所以何公子还是别为难老奴了。”

何子瀚眼珠一转,没有了以前的光彩,暗淡不少,“行了,老头儿。要想本公子不进去也可以,不过你要去煜王府里头给本公子拿一壶酒来。”

刘管家面色上有些动容,想问他一些事情,欲言又止。瞧他如此憔悴不堪的份上,也是个可怜孩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应允了下来,“那好吧,老奴就为何公子冒次险,拿一壶酒来。”

“老头儿,还是你够仗义。”何子瀚淡然一笑,目光紧锁在刘管家的身上。

刘管家上了年纪,本就动作不太利索,现在行动更加迟缓,走得比以前更慢了。

他走了几步就喘得不行,突然停下了步子,回头望了一眼还坐在台阶上的何子瀚,提醒道:“何公子还是找一处地方等着老奴吧,可别被煜王府里头别的人发现你在这儿。”

何子瀚立即敷衍道:“我知道的,你不必担心我。”

刘管家立刻进去拿了一壶酒,没过一会儿便走出来了。

不知何时,煜王府的门口又多一抹玄色身影,身姿挺拔。

刘管家一时瞧得入迷,越发觉得那抹影子特别熟悉,他正和何子瀚交谈些什么,隔得也不是很远,所以刘管家站在门侧还是听得非常清楚的。

“你的这件事,是真是假,让我如何信你?”

何子瀚立刻收敛了笑容,昂首盯着他看,“琰宸,我都成这副样子了,还会骗你吗?你早该跟我联盟了,这样一来,我的婷婷便不会死了。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一暗,煜王府门口的风便大了许多,琰宸兀自站在冷风中,如同一座石像,一动不动。

冷风吹起他身上的衣角,在空中肆意飘动,他手负在身后,神情淡漠的道:“好了,你的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以前不会跟你联盟,现在更加不会。”

大风一刮,何子瀚也清醒了不少,听了这话后,他连忙从石阶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身上衣物沾染的灰尘,直言问道:“为什么?”

琰宸黑眸里射出别样的光芒,似是悲愁,沉声道:“没有为什么,本王与你不同,从一开始就不同。”

“我们又何不同?”何子瀚大声喧哗,似如一只受惊狂吠的犬,“什么狗屁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早就是一样的了。是你自己不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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