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戏子也罢,若是我的表演能让你好好思考思考那倒也好啊!你这个看戏不给捧场的东西!”

“行啊,我看戏不捧场?给你点颜色看着点,瞎子!咱到时候看看到底谁才是屑!”

钟默说这句话的语气很明显有了几分的斗志,奥玛对于自己这一套略显拙劣的激将法都是感到非常满意。满意地接着说了下去:

“好,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咱们就看看到底谁是才是屑!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第一件事情,你师父的遗嘱。”

奥玛很明显能看到钟默虎躯一震。但他接着就说了下去:

“关于遗嘱的那一推东西,我已经帮你收好并且放置在你的工作桌上,你自己去看吧。”

钟默一听就把被子往床一翻就赶忙下床去,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他的工作桌前,上面果然有一个用胶带封号的纸箱子,他立刻用刀划开纸箱盖子,打开纸箱子。

最上面的是一份牛皮纸文件袋,钟默就好像是看到宝贝一样,立即拿出来,把上面的白线一绕开就从里面拿出来一张薄薄的羊皮纸,钟默没有猜错,正是王东岳亲手所书的遗嘱:

我在此立遗嘱,对本人的所有的部分财产,作如下处理:

1我自愿将下列归我所有的全部财产遗留给钟默,包括但不限于金钱,药材,书籍等。我遗留给钟默的全部财产,归钟默本人所有。

2另外,我有几件特殊物品将会秘密遗留给钟默。首先我将代号为“德洛克”的极高机密药物配方遗留给钟默,再接下来我将《聂茂德自传这本书遗留给钟默,最后,我想将我的剑“剑兰”遗留给钟默。以上为特殊秘密转交物品,任何无关人士不得参与。

3本遗嘱委托苏以云为执行人。

本遗嘱一式两份,一份由本人收执,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将应由本人收执的那一份转交给钟默,另一份则由委托人苏以云保存。

钟默仔细地阅读了这张遗嘱上的每一个字,字体仍是那俊逸的字体,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钟默把那张羊皮纸贴近鼻子以一闻,错不了了,正是王东岳自己所书。

钟默仿佛回到了七岁的时候看信一般,拿着那张羊皮纸,就像是王东岳在十几年前写下的诀别信一样,钟默看着看着,眼泪不由得又再一次地不听话,脱眶而出,啪嗒一下染湿了羊皮纸。

这不是诀别信了,这已经是另一种形式的永别信。或许,王东岳将会是真的永别。若是钟默不努力,那钟默自己都不会再明白,不会再思考自己的人生意义到底何在。

“罢了,我知道了。”

钟默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擦掉了在眼眶上滴溜溜转的眼泪,接着就静静地放下来那张羊皮纸。安静地,慢慢地把那张羊皮纸放到了桌面上,整个动作是轻样的轻盈,就好像是钟默把王东岳的遗体慢慢地放回到棺材里边一样。

那张羊皮纸,就好像是王东岳的灵魂一样,睹物思人。为了不再继续伤心下去,钟默强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把羊皮纸拿起来反扣在桌面上。

师父啊师父,为何你终究还是走了啊!”

钟默又看了一眼那张羊皮纸,那张羊皮信纸即使是翻过来背面朝上,钟默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还能看到那熟悉的,永恒的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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