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暂且就先安心歇一会儿吧。”
钟默一边在心里面默默地说着,一边拿着包袱,在夜色之中遁去。此时的夜,竟下起了蒙蒙细雨,钟默没有带伞,当然,现在的他也不需要带伞。
雨夜之中,钟默的脚步声在雨水中踩得格外地踢踏。他离开的时候,那群特警还在和“兽人”们进行着战斗,不过这个时候,“兽人”们已经开始撤退了。但不管怎么说,钟默给他们的针管还是挺有用的,从钟默进入苏家别墅时的三十多个,到现在,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了。
钟默当时在进入的时候由于没有人注意,因此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钟默进来过,而钟默离去的时候,更是一声不吭。因此自始至终,钟默来得快,走得也快。
雨下的很慢,这应该也算是望海市春天的第一场雨,正所谓春雨贵如油,但却在这个时候,一场本应是珍贵无比的春雨却是这样不择时候地下,倒是让人感觉太过于浪费,真的不是那么的金贵。
钟默一路上走着,雨水洗净了他的全身,也洗净了手中包袱的血迹。血水混着雨水滴在地面上,钟默并不在意,只是依旧固执的抱着那个包袱,远处去看,就像是一种非常神圣而又庄严的仪式。
可也许正是雨能安抚人的心灵罢,冰冷的雨滴打在心里难受的在滴血的钟默身上倒是让钟默感觉好一点了。雨滴的治愈能力也算是很好的了,至少,冰冷的雨滴能刺激着他,让他还明白——
他还活着,他现在还活着!
又是雨夜,凌晨两点多,即将三点的时候,钟默独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上,在前往回家的路上,路上基本上也就只有他一人脚踩雨水的啪嗒声了。
又是一个雨夜,突然的一声隆隆雷声,让钟默突然醒了过来,他看着远处那道刚刚闪过雷电的天空,好像有想起来他父亲那慈爱的笑容。
“默儿,等我回来!”
这是钟默那已故的父亲钟云在走之前对钟默说的最后一句话。而那一次离去,就真的变成了离去。
自幼丧母的他,童年所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他的钟云,还有他父亲的师父,他现在的师父王东岳。
在他五六岁的时候,李白凡的师父作为制毒师这个行业中坐第一把交椅的人,掌握了景焕大陆的最高权力,他凭借着他那当时让人闻风丧胆的代号为“克洛因”的毒,大量的人被迫投降与屈服。
而不愿屈服,愿意带领所有人民走向健康,走向民主,走向自由的只有作为神医的他们能做到,当仁不让的任务落在钟云等人的肩头,他们不得不努力前行。
其中有大量的神医以及无辜的居民死亡于“克洛因”以及制毒师的屠刀下,但最终由以王东岳为首的神医最终研究出解药,也就是当时风靡一时的代号为“德洛克”的解药,这才结束了长达六年多的黑暗统治。
李白凡的师父被迫自尽,而李白凡则是代替他的师父继续着他们的事业,而制毒师也从大庭广众走向了黑暗之中,作为一种禁忌的职业,他们最终都变成如同华胥一般极端病态的心理。
即使是这样,钟默仍忘不了的还是:
在父亲前去调查不久后,由制毒师统治的政府发布了新一轮的处死名单,并且将那些英雄的尸体抛到荒野,只准观看,并命令不得收殓。
钟默也就是在那里看着自己父亲的尸骨在自己眼前被野兽食用干净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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