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候的事情,乐竟夕和谈榕商量之后,决定将此事交给皇上处理。

皇上听完之后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便让他们二人退下。

“皇上皇上会如何处置?”走出御书房后,乐竟夕有些好奇的看向谈榕,因为皇上未发一语,她摸不到头脑。

谈榕闻言一把扯过乐竟夕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将人搂入自己的怀里,神秘蛊惑的说道,“既然决定放手不管,就不要关心这些了。”

“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如想想我们大婚,喜服也该准备了。”谈榕凑到乐竟夕耳边,轻声说道。

乐竟夕脸一红,看了看周围低头的宫女太监,一把将谈榕推开,嗔瞪他一眼,“你想的太多了,谁要和你大婚了?”

说着,便招呼着子秀先行离去。

皇上原本就在因为平疆侯与镇远侯的事情烦心,一旦处置了平疆侯,那镇远侯在朝堂之上更是呼风唤雨,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乐竟夕和谈榕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连日阴沉的脸,终于略微见晴,只是如今还需要寻找一个关键的由头,数罪并发才是。

皇上略微一想便派暗卫去寻找当初知晓镇远侯和裴氏关系之人,然后审问了当日天牢的负责之人。

为了让镇远侯减少防备之心,第二日早朝,皇上便责令平疆侯择日返回自己西南封地,并减少了他的俸禄。

之后,果然不出皇上所料,镇远侯见状雄心大起,少了平疆侯他做事就更顺手些,若是什么时候连睿亲王府也给他罢黜了,那就可真是他一家独大了!

镇远侯洋洋得意,没了湛珩不要紧,反正皇子那么多,他再寻一个就是了,于是他盯上了三皇子湛昀,守着文妃不谙世事,这湛昀也更好管控一些。

只是镇远侯没想到的是,早在皇上下旨驱逐平疆侯之日,便将文妃,三皇子湛昀和四公主湛嫤叫到一处,难得的一起吃了饭。

湛昀湛嫤因为文妃在宫中一心礼佛,他们兄妹二人便养成胆小怯懦的性子,见到皇上都像耗子见到猫一般,更遑论皇上若有似无的说上两句若知晓有人有不臣之心一定要及时告诉朕。

所以,在镇远侯找到湛昀的当天晚上,湛昀便吓得匆匆进宫和皇上一五一十禀明此事。

皇上闻言冷笑一声,“没想到他这么没有耐心。”

说罢,便直接下令,将镇远侯押入天牢,镇远侯恕不伏法,最后还是刑部拿出暗卫调查的结果以及从镇远侯府搜到了一些信件,镇远侯府下人的供词,镇远侯才知晓,自己一败涂地。

不过这些事情,乐竟夕和谈榕都没有过多关注。

因为想要亲自操办子颖和子扶的婚事,乐竟夕便和皇上说明要住回到公主府中,但是也承诺会时常进宫看望。

皇上本不愿意同意,只是想着南翎传来的消息,年后会派使臣商谈议和的具体事宜,到时候还需要乐竟夕和谈榕震慑南翎,便依了她的请求。

时隔三个月,乐竟夕终于能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回到公主府后,乐成和乐竟娴等人欣喜不已,蒋新月这些日子好好将养,如今身子也好了大半。

因为一边要操持子颖子扶的婚礼,一边要准备过年,连同子秀子颖等人,公主府全都动了起来,热闹了好些日子。

乐竟夕说是为了筹办子颖和子扶的婚事,其实不过是就个由头躲出来,子扶平时看着不太靠谱,但是这大婚操办的却是井井有条,几乎不用乐竟夕操心。

所以,乐竟夕除了给子颖置办嫁妆外,便是吃吃喝喝,和谈榕四处逛逛,过了好一段悠闲日子。

正巧那日盘点子颖的嫁妆时,谈榕也在,谈榕瞧着乐竟夕装了左一箱子右一箱子的砸吧砸吧嘴,“没想到你这好东西这么多。”

“将军府的东西还有飞鸢阁的东西,虽然不算富甲一方,但是也不会太寒酸,子颖子扶都是自小跟着我的,我还怕这些少了呢。”乐竟夕清点着摆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子秀站在一边看着直流口水,“哇,大婚可真好,看得我都眼热了。”

乐竟夕失笑着望向她,“你若是找到你喜欢之人,打算出嫁,我也给你准备这么多嫁妆。”

“小姐,我可不是眼馋嫁妆,我只是有些羡慕如今热闹的场景罢了。”子秀撅着嘴义正言辞又有些委屈的说道。

“是是是,那肯定的,所以,你也尽快把自己嫁出去。”乐竟夕好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反驳她的话。

子秀叹息一声,随即看向谈榕身后木头桩子一般的言习,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喂,你是不是没有听到我家小姐刚刚的话。”

言习身子一僵,不解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子秀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脾气,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要不要娶我?!”

她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陷入了空前的安静,乐竟夕和谈榕都石化在原地,乐竟夕咽了咽口水,小心的提醒道,“子秀啊”这可不是儿戏。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言习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娶!”

“呵!”谈榕倒吸了一口冷气,和乐竟夕对望一眼,然后都错愕的看向言习,这是什么情况?这两人什么时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搭上的?

不管怎么说,子秀和言习的婚事也成了,子秀本想和子颖赶在同一日大婚,也省了很多麻烦事,飞鸢阁的人也不必来回折腾。

只是因为子颖子扶的婚事过于仓促,如今再加上子秀和言习便更忙不过来,没办法,子秀便把婚事定在了正月十三。

忙活了整整一个新年,乐竟夕才有机会喘喘气休息休息,只是闲下来之后,乐竟夕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筹备婚事时,乐竟夕或多或少难免幻想了自己大婚的场景,心里默默的充满了期待,只是谈榕却一直不曾表现出什么。

自从当初谈榕在皇宫提了那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过,乐竟夕即期待又羞于主动提起。

只是后来看见谈榕时,谈榕除了带她走走逛逛,便是聊些最近有趣的事情,乐竟夕便越来越提不起多大兴趣。

谈榕却像全然未觉她的异常一般,到了春天之后,就连公主府都很少来了。

又一日,冀若莹约着乐竟夕去踏青,因为太子大婚,不能简单草率,所以冀若莹便也趁着大婚前的日子好好放松放松自己。

这样一来,冀若莹和乐竟夕也越发亲近,两人坐在马车上一起向着紫云山驶去,“我听说,小王爷最近忙的很?”

在路上,两人闲聊着,冀若莹便无意间提起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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