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百姓议论的声音络绎不绝,虽然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是架不住人多,这些说法传到马车里,乐成和乐竟娴的脸色灰败愧疚。

乐竟夕见状让车夫加快打马,然后真诚的对着乐成和乐竟娴说道,“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必要因为他人的议论而觉得难堪,过一段时间大家也都忘记这件事了。”

“虽然将军府的匾额不在,但是那里依然是你们的家,你们安心住下就好,京鲜斋是我的产业,我以后入了宫,恐怕无暇顾及,还有爹和姐姐多多帮忙照看。”

乐成和乐竟娴闻言吃惊不已,“夕儿,这京鲜斋,是你,是你的?”

乐竟夕闻言浅笑着点了点头,“如今京鲜斋的生意还算凑合,以后就要交给爹和姐姐了。”

“夕儿,谢谢你。”乐竟娴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般往下流,她本是武将,上阵受伤她都没哭过,可是如今在天牢走这一遭,心里更柔软了下来。

“大姐姐,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我爹恐怕就要你多多照顾了。”乐竟夕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亲昵地帮她擦干眼泪。

乐成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内心被酸楚胀满,因为他知晓什么进宫无暇顾及不过是说辞而已,夕儿不过是担心以后自己无法生活罢了。

他们三人回了将军府,如今的匾额一换,变成了洋洋洒洒的六公主府,乐成虽然心中感慨,但是却也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乐竟妤后来又去将军府闹了几次,希望能收留自己,可谓软硬皆施。

最初乐竟妤上门哭诉几次,声称自己几日没有吃饭沐浴,语气可怜,乐成到底有些心软,想着毕竟是乐功的孩子想要收留。

便放她进来给她了顿饭吃,还命人给她换了衣裳。

当乐竟娴从京鲜斋回来之后,便大发雷霆,直接拿着笤帚将乐竟妤打了出去,乐竟妤瞬间便改了脸色,几乎是破口大骂。

“娴儿啊,她终究是你妹妹。”乐成看着紧闭的大门,唉声叹气,无奈的说道。

乐竟娴将笤帚交给下人,喘着粗气,咬牙说道,“大伯,您真是糊涂,如今这不是将军府,这是夕儿的府邸,当初在天牢外夕儿的做法您不是没看到,您将乐竟妤放进来这不是明着打夕儿的脸么?!”

“而且,当初在将军府时,她如何害了夕儿的您虽然不知情但是也知道个大概,您这样做只会让夕儿寒心的。”

乐成闻言当时就僵在原地,随即便摆了摆手,神色黯然的离开,“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后来乐竟妤又来闹了几次,还去京鲜斋闹了一通,险些和乐竟娴打起来,不过还不等她动手,便被子扶给扔了出去。

在这之后,乐竟夕就再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乐竟妤的消息,只听冀若莹说起过两句,说是听人谈论过,乐竟妤流落到了烟花柳巷。

而另一边,乐功和裴依作为当年异子而换的知情人和当事人,在乐成等人出天牢的第二日便被发配前往西江州以西的荒漠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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