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却并未理睬他的话,直接“刺啦”一声扯出长剑,直接抵在司然的喉咙,浑身散发着阴冷,“你究竟是谁的人?!”
就算乐竟夕拿剑抵着他,司然也一动未动,直到乐竟夕的话落地,他的身子才猛地一颤,随即神色复杂痛苦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司然!你最好如实告诉我!既然我今天来了,就代表我并非一无所知,来你这不过是要确认而已!”乐竟夕的剑又向前抵了一分,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打算。
司然目光深深的看着乐竟夕,过了足足一刻钟才泄了气一般松开紧握着的拳头,苍凉地摇了摇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非要找我求证。”
乐竟夕听到他的话,长剑应声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深吸了一口气,落寞的说道,“我知道了。”
“我当初还以为是自己救了你,没想到不过是一局棋罢了。”乐竟夕失笑着摇了摇头,跌坐在椅子上,面露悲伤,自嘲地说道。
司然见状紧抿着唇角,上前想要轻拍乐竟夕的后背给她安慰,可是抬起来的手最后又默默落下,只是坐在她的身边,平静的说道,“你不必如此在意,小王爷不是为了监视你,只是想让你多个帮手而已。”
他就性子冷漠,自是不会劝人,如今对象是乐竟夕,他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些年他虽然时常打听一些你的消息,但是却也都是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而已。”
乐竟夕静静的听着,心中杂乱无章,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飞鸢阁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她现在只怕自己以为的手段都是靠着谈榕获得,自己这十多年筹划的复仇不过是谈榕在背后支撑。
司然摇了摇头,“飞鸢阁的事情他从未插手过问,他只让我听从你的吩咐,也只是在最初几年,我算是他的人,后来飞鸢阁走上正轨,我便一心在飞鸢阁的事务上,他也极少联系我了。”
乐竟夕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目光中满是挣扎,“我知晓了,只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了,飞鸢阁的事情你最近不要管了。”
“好,我明白了,我会做好交接。”司然落寞的低下头,语气苍白无力的说道,直到乐竟夕离去,他才重新抬起头,痴痴地望着那道倩影。
平疆侯一直没有离开,只是躲在了门外,看着乐竟夕那个架势,他根本不放心让司然独自留在屋子里。
在乐竟夕剑出鞘的那一刻,他便想冲出去,只是片刻后又听不到什么声响,这才作罢。
可是他躲在外面,越听越是心惊,只从这只言片语里虽然不能了解事情全部,但是却也足够让他心惊。
平疆侯见乐竟夕离开,才重新回到屋子里,刚推开门便看见儿子落寞无助的坐在那儿,目光缱绻的望着窗边。
“你可是心仪于他?”平疆侯太熟悉这种目光了,不禁心疼的问道。
司然转身看向父亲,苍凉的笑了一声,“心仪又能如何?”
“世间的儿女那样多,三小姐绝非你的掌中之物,我们平疆侯府怕是也盛不下她。”平疆侯叹息一声,断了司然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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