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如今住在睿亲王府,每日不是和谈榕斗嘴,便是两人同谈柏一起玩耍,有时间还会和睿亲王妃学习女红刺绣,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她身上的伤如今也已经好全,可以正常活动了之后每日早上还会和子扶子颖比划上两招。
若是能够一直窝在榕苑过这样的日子,乐竟夕可能会十分感激,只是她却明白,如今这清闲的日子不过是偷来的,早晚有一日,她不得不回到皇宫面对。
而关于她的身世,和乐家的事情,皇上一直按住不动,除了睿亲王府和皇宫,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而皇宫中知道内情的,也无外乎是当日在场的几人,皇上下令不许四处宣扬,就算他们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况且后来的事情,只有皇后在场,其他人就算知道也是一知半解,知之甚少。
大臣们最初上朝时不敢提及乐家一事,甚至是人人自危,生怕乐家哪件事牵连到了自己,就连回府都交待自己的内眷不要言语。
只是时间一长,皇上仍然没有举动,他们就有些等不及了,尤其是以乐成为首的一些武将一个个开始上奏。
有了武将的抬头,一些文官也纷纷效仿,不过他们的话多少会委婉一些,就连丞相都耐不住进了箴言。
无非是希望皇上能够明确乐家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不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着人,不然百姓也会议论纷纷。
这其中唯有一人按兵不动,那就是镇远侯,以前因为他腿脚不便,所以极少上朝参与朝堂中事,自从上次出征事情开始,便每日命人推着轮椅上朝。
如今看着那些大臣想要一个结果,他坐在一边不禁哂笑。
皇上连日来收到这些奏章,十分厌烦,只是因为如今湛珩还没找到,加上乐竟夕的态度,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处理乐家,没想到竟然到了群臣逼迫的境地。
又一日,大臣们一如既往的上奏章,只是言语中都多了许怨气,一名武将站出来,语气不善的开口,“皇上,乐将军为了商夏抛头颅洒热血,一直这样没有罪名的关着,是何用意?!”
“是啊,皇上!这样会寒了我们这些人的心,也会寒了百姓的心!”
“乐将军得胜归来,理应论功行赏才对,如今这样岂不是赏罚不分?!”
武将原本就不似文臣那样说话委婉,如今又忍了些日子,自然口气都冲了许多,竟然敢冒犯天威。
皇上闻言直接将手上的奏章扔在他们的面前,“赏罚不分?朕若是赏罚不分就该把他们全部凌迟处死!”皇上不怒自威,目光好似刀子一般落在这些人的身上。
“你们一个个现在是想都想要跟着乐家一起造反么?!”皇上气极的站起身子,双手叉腰,来回踱着步。
“我看你们忘了自己是商夏的臣子还是他乐家的臣子了!”这几句话透露出了太多的内容,让堂下的文武百官惶恐不已。
就连那些义正言辞想要说法的武将都脸色一白,跪在地上,“臣等绝无此意,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
“呵,绝无此意?!”皇上冷笑一声,视线冰冷的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旁若无人的镇远侯身上,“朕看你们是胆大包天!”
镇远侯一直低头不语,许是感觉到皇上的视线,才抬起头,对着皇上轻笑一声,满是挑衅之意。
皇上眼睛微眯,眸光中迸射出危险的意味,“镇远侯,你也和他们一样的想法,觉得朕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么?”
派出去了那么多人,虽然不是挨家挨户的搜查,但是却也封住了各个路口,也有人在街边巡视,却一直没有发现湛珩的身影。
既然湛珩没有出城,那就一定是藏匿在哪里,皇上回想起当初镇远侯有意让湛珩去战场一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镇远侯。
镇远侯嘴角上扬,面色坦然又带着不屑,“皇上说笑了,这商夏姓湛,自然是皇上说了算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里值得皇上给交待呢。”
皇上闻言,双手紧紧握拳,过了片刻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知道商夏的姓氏,就不要跟错了人,最起码在朕手上,这商夏不会改名换姓!”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皇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边伺候的公公喊了一句退朝之后,便紧追着离开。
哪怕皇上已经离开,众人还跪在原地,额头的冷汗噌噌的往外流。
睿亲王率先站起身,无奈的看了看他们跪在地上的身影,真不知道是该说皇上仁政,让这些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真的有人受到了蛊惑。
竟然会想着在朝堂上对皇上步步紧逼,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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