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吗?”左哲问。
“不是。”左哲矢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会设置这样的棋局?”
“考验你用的。”
简单的棋局中,青年男子代表着世界的中心,青年男子拥有决定世界存亡的能力。而青年男子的妈妈,也就是那个老妇人,则对青年男子有着绝对的掌控力。为了保护自己极度虚弱的儿子,身体孱弱的老妇人迸发出了强悍到无以复加的潜力,无时不刻不守在儿子的卧室门外,生怕打搅到儿子。但一旦儿子从昏迷中醒来,老妇人就会第一时间感应到并推门进来。只是,当老妇人走进卧室时,老妇人就会受到青年男子身上散发出致命辐射的伤害,距离越近就越是伤害严重。为了避免身上的致命射线伤害到妈妈,青年男子不得不选择昏迷的方式阻止身体向外散发的致命射线。
很明显,这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无论是老妇人还是青年男子,都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希望家人受到伤害。
但是,不论是老妇人还是青年男子,却又在伤害着彼此。老妇饶守护就像是无法突破的牢笼一般,将儿子死死的囚禁在了卧室之中,甚至连醒来都是奢望。而青年男子,一旦醒来,身上散发出的致命射线就会伤害到妈妈。
彼此之间就像是太极图中纯粹的黑色与纯粹的白色。彼此明明相互排斥,相互伤害,却又被死死的锁在了一起,被困在太极图中无法挣脱。
常规的方法无法解决这一难题。而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患有心脏病的老妇人也未必能够坚持多久。
倒计时已经开始,留给左哲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左哲,每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也凶险万分。
这就是生与死的煎熬。而在生死之上,则是对于那些一直都在伤害着的亲饶深深愧疚福
要想摆脱这等死局,除非卧室内外的两人能够改变自己的理念。老妇人不再无微不至的守护自己的儿子,而青年男子则不再以自己为中心,舍弃那一身强大至极却无法给自己带来丝毫增益的隐藏力量。
两者之中,只要有任何一方做出了改变,死局都会被打破。
但是,这却是不可能的。老妇人一颗心都系在昏迷不醒的儿子身上,而病床上明明有着恐怖力量却发挥不出丝毫的青年男子,也不愿意舍弃那一身改换地的强大力量。这就像是事业与家庭之间的矛盾,拼搏在外的儿子虽然生活窘迫,距离成功遥遥无期,但却在依旧拼命的努力着,矢志不移的努力着。而在老家,年迈的父母却是望眼欲穿的盼望着儿子能够回来,陪伴自己过完平淡却阖家团圆的晚年。
似乎,做儿子的应该主动退让,舍弃那遥遥在望却始终难以触及的成功。但是,一旦儿子失去了拼搏下去的信念,就会失去地的眷恋,成为被抛弃的无用棋子,会在病魔的折磨下快速走向消亡。
左哲想要成为“我”,所以左哲前来接受“我”的考验。但是,在明面上光芒万丈的“我”的背后,却隐藏着太过沉重的负担。如果连眼前的这一关都无法度过,左哲的下场就只有魂力消散,躯体崩溃一条路可选。
为了生存,似乎选择并不难。只有先活下来了,才有可能改变。如果一开始就死了,那一切就都没有希望了。
但是,这却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正确”答案的背后,隐藏着甚至比死亡更加凶险的陷阱。如果左哲抛弃坚持,左哲就不再是“我”。如果左哲已经承认不再是“我”,左哲就会失去与“我”谈判的资格,甚至会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但如果左哲迟迟无法解决面临的困境,左哲也同样会在时间的倒计时中走向最终的覆灭。
环环相扣的连环套之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譬如行走在暴雨夜湿滑的悬崖边沿,每走一步都如同直面深渊。
但是,左哲的意志毕竟坚强无比,哪怕是遇到如茨艰难抉择依旧没有太大的波动。高崇的境界为左哲带来了无惧生死的大气魄,哪怕不幸落败,也要拼搏到最后一刻。只要信念没有被击溃,只要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
在未知的黑夜中,漫的繁星如同无处不在的希望,让人们学会坚强,勇敢的走下去,直到翌日将黑暗驱散,让光明重现人间的旭日朝阳。
“不,我就是我,即便万古如长夜,我依旧是我。”困难和挫折打不垮左哲,能够打垮左哲的只有我。
有决心和毅力是好事,但光靠决心和毅力是无法解决这种死局的。
那么,具体要如何做呢?难道要翻出一张纸来,赶在卧室门外的老妇人进门之前写一张便条,让老妇人出去给自己带一份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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