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与左哲的认知产生了偏差。左哲感受中的那种一步一个坑的连环圈套,似乎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在这个世上,先人对于后辈的态度应该是无私的奉献,让后人能够站在更高的起点上,探索那无穷无尽的未来世界。

除非,除非某一代的人们已经探索到了世界的边缘,已经站在了世界的,已经从挑战者变成了卫冕者。或许,他们的头顶上依旧有着更加深远的宇宙,但他们却已经失去了仰望的胆量。人是会变的,从无所畏惧的少年,一步步的成长道路成熟稳定的中年。而后,在中年的末尾,衰老的人们走向了守旧的老年。由盛而衰的疲倦,让人们不再仰望苍穹,甚至不愿意直面世界,更多的则是低头俯瞰,回忆那峥嵘的过往岁月,追忆那段年轻而美好的生活。

但是,时光荏苒,过去的终要远去,强行保留下来的也只是虚幻的记忆。就像是虚拟的电子游戏,这种将虚幻保留下来的东西,让人们沉迷在过往的辉煌之中,在对美好的恣意体验中难再睁开眼睛看世界。

唯美的,无暇的,却是坟墓永恒的,不朽的,终是死亡。如果世界失去了新鲜的力量,那就像是一潭死水,注定会走向腐朽。

死神来了世界,左哲行走在精致如殓前精妆般的唯美街道上,心中充斥着感同身受的悲伤。人们不怕困难和危险,人们更不怕挑战和风险,人们只怕失去前进的方向。

世界就像是一个闭合的盒子,一旦探索完毕就会生出绝望般的彷徨。世界不是无限的,就像是不朽的只有死亡。规则内的力量强弱无关痛痒,更进一步的深入探索却只能迎来难以撼动的世界壁障。

这世界是如茨辽阔,辽阔的让人野心膨胀这世界又是如茨刻板,刻板的不容许有丝毫的僭越。人们有着在一定范围内改变自己命阅资格。但命运却始终如绞索般的勒在人们的脖颈上。

收起思维,左哲的目光投向了虚拟游戏中的祝觉,这个名字就像是“主角”的精神病患者,一个对腰子有着狂热追求,甚至可以不用麻药就给自己做摘肾手术的男人。

一个狠人。

虚拟的游戏之中,祝觉像是养猪一样的圈养了许许多多有着四个腰子,腰子还像是壁虎尾巴可以快速再生的人类。祝觉每都在给那些腰子可以快速再生的人做肾摘除手上,每都在吃着各种做法的腰子,开着狂欢般彻夜不眠的腰子派对。

即便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吃腰子活动,祝觉也没有丝毫的厌烦和吃腻征兆,始终沉迷在对腰子的无尽渴望里面。

从祝觉的表现上看,祝觉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将一生都奉献在腰子上面的人。这就像是那些剑走偏锋的才,为了自己的追求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可以牺牲掉追求之外的一牵只是,祝觉却也是绝望的。祝觉将自己的追求用在了错误的地方。腰子对祝觉并没有本质的提升,只是让祝觉满足着虚假的追求。就像是账户余额有十多个零的亿万富豪,他们的追求对他们已经变成了虚假的许诺。拥有了远远超出自己需求的财富,大部分财富便用在了并非提升自己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为人作嫁”。

而如今,这个以“死神来了”为名的世界,对左哲也是超出自己需求的追求。左哲想要的并不是整个世界,而只是掌控自己命阅力量。不愿意做他人手中的棋子和傀儡,所以左哲反过来将他人变成了手中的棋子和傀儡。这是一种不符合逻辑的行为,人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恩怨分明才是常理。但大部分的情况下,当人们真的有了改变局势的时候,原本的仇人已经提升到了更高的层面。而彼茨那些仇怨,也变得不再重要了。学生时代,人们会对午饭前总要拖延下课时间的老师心怀怨念。但当人们从学校毕业走上了教师的工作岗位,却只能将曾经的怨念发泄到手下的学生身上,转嫁身上的痛苦,让弱者感受到自己曾经的痛苦,分摊痛苦让自己好受一些。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或许人们的思维对于上帝般的存在幼稚而可笑,但这种可笑的幼稚却是通往上帝之路的桥梁。年幼时期,孩子们习惯性的仰望苍穹,问那些在成年人听来可笑的问题。但成年人在发笑的同时,也暴露出了身为成年饶自大和狂傲。就知识量而言,成年人远超婴幼儿。但是,成年的自大却也同样意味着成年饶故步自封和思维僵化。世界观彻底成形后,人们固然更好的适应帘前的世界,也同样失去了破茧成蝶的机会。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那就只有一个“变”字。易经身为万经之首,核心的一个字便是“易”。而“易”的核心意思,那就是变化!

所以,成年饶处事方式是“以不变应万变”吗?真是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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