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谢溪便醒了过来,却没有气力自己一人走回去。是杨若寻先发现的她,然后吃力地将她扶回了院子。询问过后也就没有惊动府里的其他人,只是告诉了杨黎,并让他去转告杨懿。
头脑还有些昏沉,又是熟悉的感觉。
她小时候高烧时候就是这般。
谢溪在醒过来的一瞬间就明白,小时候的那场高烧绝对不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否则根本不可能在那么多年不能说话之后,一位祭司的“治疗”就能让她能够发出声音。
但是那时候的她不过一个幼童,他们为什么要对当时的自己下手?
为什么又要派人过来“治疗?”
王老先生?不对,老先生是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到的,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
谢溪的头疼地愈发厉害,中断了她原本就不甚清晰的思路。她揉着眉心,额前却不是烫的,反而是一片冰冷,就像是被冰敷过一样,却多了几分阴冷。
莫名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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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王老先生与杨大人回来了。
数人经过这几天的交谈,大概摸清楚了几个人所掌握的信息。其实如果认真理论,谢溪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算是最没用的。
不过,可能以后有用吧。
杨若寻算是知道的事情最多,但是虽说现今情况害大概还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许多细微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比如她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可能有更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杨懿知道的事情就是很多片段,这一点倒是和谢溪的情况很是相似,只不过他大部分还是同这里相关的。
只不过,可能很多事情大家都隐瞒着,不愿意同他人提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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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的在其他人的庇护下长大,置身事外,你做得到?”
“当然做得到啊。”同当年一样的回答。
站在祭坛上的人没有犹豫。
“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那个人就那么站在他的对面,长剑直指,想逼着他退下去。
“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能在午后,没有一丝挂念,就那么望着周围的一切发呆。”
“凭什么浩大天地之间,独我孑然。凭什么那些人能在这太平之下抛却前尘,凭什么只有我再也不能找到当初那个自己。”
对面的人有些沉默,但是并没有收回手中的长剑。
杨懿一身黑色衣袍,一贯的装饰也不见半点。
对面的人有些咬牙切齿,“所以,为了你自己的愿望,你就要放弃这里的所有人?”
“我有吗?”
“我有放弃你们吗?我有逼着你们和我一起走上这座祭坛吗?还是说我为了此事有害过你们,要挟你们?”
“没……”
“既然没有,那又何谈放弃?”杨懿打断他的话,往前走了一步,“就算是要一个没有噩梦的盛世,我给你了,你凭什么要求我留在这里,又凭什么逼我放弃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因为身上这些东西,所以你们就一直逼着我对抗,逼着我走到最高的地方,做那个守护着一切的人?”
“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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