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石井渡有些不耐烦。
爆竹升空,爆炸,耀眼夺目。
他非常讨厌,捂上耳朵,不想听这些,也不想看到这些。
萧晨笑眯眯地停在了医院外墙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旁,笑道:“喏,这里挺不错的,很适合你。”
石井渡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浓郁。
“什么意思?”
“唉。”萧晨幽幽地叹了口气:“听说槐树属阴,人死后会变成一株槐树,默默地守护着人们。每次看见槐树,我都能想到我一个朋友。”
石井渡毛骨悚然。
“其实我挺讨厌那个朋友的,只是,在她死后,我才知道,她对我也很重要。”
“其实我有能力给她报仇,但我没有。”
“我一直觉得她没必要让我冒那么大的风险,但我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石井渡头皮发麻,他想跑。
听着萧晨神经病的话语,他浑身冒着寒气。
他隐隐猜到,萧晨嘴里那个朋友的名字韩凌,恩,也应该叫她王氏。
她在酒店代替萧晨,被杀了。
“萧晨,你冷静点!杀人是违法的!”石井渡瑟瑟发抖:“而且,你骗了我三百多亿,足矣抵消一条命了吧?”
“有时候钱能解决一切,却唯独买不来命。”萧晨摇头。
石井渡要跑,但是,在萧晨的威压下,他竟吓得脚下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我喜欢槐树,好似能看见她。”
“这人呐,向来是这样,得到的不知道珍惜,总是奢求那些得不到的东西。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可惜都晚了。”
萧晨像个精神病人,逼逼叨叨说个没完。
越说,石井渡越害怕。
就像是刀架在脖子上,等了半天愣是不落下。而执刀之人还罗里吧嗦,说个没完没了。刀刃不断蹭着脖子,鲜血流的哪里都是,被杀人吓得屁滚尿流。
有点像是审判,但审判就审判呗,怎么能架着刀祸害人地审判呢。
石井渡哭了。
手一抹,却看见手掌心不是晶莹的泪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啊!”他吓得尖叫。
声音凄惨,在这老槐树下,却显得阴森恐怖。
“别害怕,很快就不疼了。”萧晨温柔地安抚着他,就像是母亲安抚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是刽子手!谁听过母亲谋杀儿子,都是仇人杀仇人!
石井渡惨叫声更凄厉了。
“王氏,在天之灵,你应该看见了,我来为你报仇了。”萧晨望着低矮的天空,掠过烟花流逝后的烟雾,瞭望着寥寥的夜空,呢喃着。
石井渡屁滚尿流!
萧晨真没释放出恐怖的气息,也没说什么狠话。
但是,真把石井渡吓坏了,浑身哆嗦个不停,就像是饱受内心折磨,然后恨不得一死了之似的。
用萧晨的话来说,这得做了多少亏心事。
“是霍青桐!不是我!”石井渡不断往后蹭,贴紧了老槐树,身体拼命往树皮上贴,恨不得钻进去,把自己融入老槐树一样。
“是他撺掇我的!”
“我讨厌石井春明,我想借警察的手,除掉他,才鬼迷了心窍,答应了霍青桐!”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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