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迅看着他，笑了笑：“还能是因为什么，皆为利往。”
“呵，依你对客户资料的保密程度，只怕你这生意是做不了多久了。”顾铭自然是不信的。
“我这只是对你说，又没有别人。”安迅面不改色。
“最后一次，你为什么帮他？”顾铭直觉有隐情，而且很可能与辛知公司的事有关。
已经晚上九点了，雪总算是停了下来，从这里看去，只见远处一片白雪皑皑，看来明天的路也不太好走。
安迅看着他良久，眼神波澜不惊，却是没有说话。
“你确定不告诉我？”
安迅将茶抿了一口。
漫长地沉默后，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么严肃干嘛，好歹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非得这么咄咄逼人吗？”
“你刚才说过，我们认识十年了吧？”顾铭说，“你觉得十年短吗？”
他说这话无非就是告诉安迅，别把他当傻子，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安迅收起笑容，声音恍惚从梦里飘来：“因为我喜欢他。”
顾铭一下子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夺门而出。
储物柜上的花瓶不知怎么掉了下来，声音大的吓人，但安迅却好像并没有听见，他取下眼镜，慢慢擦拭了起来，而后又将其对着灯光反复观看。
黑夜中，他喃喃低语了一句：别忘了明天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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