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真,你家主子呢?我们走吧,我可不想和这群无脑之人共处一室。”许喆有些恼,再次问允真温言的下落。

“她……她……”允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就来回看年年和许喆。

许喆难以相信的问:“你是说……”然后用手指了指台上。

允真点头。

许喆靠在椅背上,两眼放空,不再听屋里的吵闹声。

苏修和宁奕先是惊愕,随即恢复平常的神色,混在人群里报数。

“不曾想才有四件物什寻得佳主,便已筹得这些银钱,年年在此谢过各位公子。但是银钱过多,怕会有不良之人盯上来,所以今日便到此为止。绿芜,清点一下银钱。”年年微微偏身,示意绿芜。

绿芜稍作清点,“今日所付银钱最多的是贺玄瑾贺公子。”

贺玄瑾抬头看向年年,年年站在台上,眼里带着笑,“各位公子的心意,年年悉数收下,至于贺公子,今日事今日毕,稍后,年年便登门谢过。”

陈同起身甩了袖子离开了,贺玄瑾没片刻也先离开了

温言下台后,便带着绿芜绕到门前,等了没一会儿便看到贺玄瑾,上前道:“贺公子。”

“你是何人?竟能让绿芜也听你的话。”

温言眼尾又带上了笑,“公子聪慧,小女是年年相信的人。”

“走吧,那在下便邀姑娘到府中一叙。”

温言微微点头,随贺玄瑾上了马车。

“你在想什么?”贺玄瑾问道。

“一位朋友。”一位上下马车总会扶着她的朋友,习惯真是害人啊,温言心里想。

“您这是直接带我进了您的屋子呀?”温言虽有预感,但是见到屋里的摆设,还是吃了一惊。

“您想着法子要来府上拜访,必然是有些要紧事,这府上比我屋子更安全的只有我父亲的屋子了。”

温言趁机坐下来,“是有些要紧事,想要让你和你父亲帮索立伊殿下做些事情。”

“你这是什么话?我父亲支持的可是索明韩殿下。”

“那你先想着,小女先告辞了。”温言佯装要走,“慢着!”

温言转身,“你这样之前没人诈你吗?一诈就中呀!”

“殿下说过你,宁奕姑娘。”

温言微微一笑,爽快地坐下来,“好,那我们来细说。”

“哎……我们是回去等她,还是在这里等,这表演也看完了。”许喆问道。

“在这儿等吧。”说着,苏修叫了不远处的一位姑娘,让她叫老板来。

“哎哟,两位爷想要点什么?”

苏修拿出温家的牌子,“给我们一个房间。”

“诺。”

几人进屋前,苏修又道,“年年姑娘若是回来了,带她来这儿。”

“诺。”

“你们倒是给我说道说道,她干嘛去了?”

“一个立在悬崖边犹豫的人,多吹几股吹向崖边的风,不是什么无用之功。”这间房恰巧能看到街上的行人,苏修靠在窗边,思索温言的想法。

“我回来啦!”温言人还没进来,先说了话。

进来时再看,已经摘掉了年年的行头。

“怎么样?”苏修问道。

温言关好门,道:“该架的柴火我都架好了,就看他们愿不愿意点这火了。”

过了没几日,百花楼的头牌年年姑娘投湖自尽了,坊间传言,是那陈相府上的公子酒后乱性,年年姑娘这才想不开自尽了。

许喆听到这传言立即去找了温言,“年年真的死了吗?”

温言白了他一眼,“你脑子是不是丢在了沛国没带过来?”

“跟着你们要脑袋作甚?”

“她回家了。”温言坐着的方向刚好是看向沛国的方向,温言抬眼看去,许喆便明白了。

这场戏里,唯一动了情的人事陈同,事发后将自己锁在房间几日不出门,贺玄瑾只是每日到百花楼去,在年年的屋子里一坐就是一整日。

七日过后,贺玄瑾便不来了,将心思尽数用在了政事上,整日里挑左相一派的刺。贺玄瑾原本就是个聪明的,让左相在家气得跳脚,看着那无用的儿子,又一句话也说不出。

两相本就意见不和,如此一来,索立伊便开始在下朝后拜访右相,索明韩感觉到形势有变,便开始私下有所行动。

温言看了来信,笑道:“看来,这重头戏要登场了。”

“快快结束吧。”

温言打了个哈欠,趴在窗台看窗外的雨,“下雨天真的很适合杀人。”

宫中已遍地流血,宫外只有绵绵细雨,第二日,便有索明韩下狱的消息传出来,苏修四人也回了客栈。

“阿言,我们得到一个消息。”宁奕开口。

“什么?”

“索明韩知道裴成暄找过索立伊,派了一队人马去了边境。”

温言起身拿了披风,“苏修,你和我走,兰溪,去备两匹马。”

“你不会骑马啊。”苏修跟在身后说道。

许喆也起身一块出了客栈,就看到温言已经上了马,许喆皱眉道:“你们也太不了解自家家主了吧!”

“我是真不知道她不会骑马,还是听苏修说的。”宁奕在身旁说道,许喆看向兰溪和允真,两人都摇头。

“有意思!”许喆向前走了几步,叫住了温言,“温家主,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就现行一步会沛国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驾!”说完和苏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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