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言刚坐下来,也没有转身,见裴成暄没有说话,才放下手中的书面向他。

“殿下怎么了?”

“你的耳坠子掉在地上了。”

温言朝地上看了看没有找到,疑惑地望向他。

裴成暄走到温言身旁坐下来,伸出右手,“这儿呢?我给你戴。”

还未等温言反应,裴成暄将她耳侧的头发拢到耳后,抬手戴耳饰,戴好以后说道“阿言,我好像喜欢你了,在那天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温言震惊中看着裴成暄收回身子坐好,说道:“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你,想来你也知道,我们的婚事不过是多方博弈的一步棋,这子已然落成了,便没有悔棋的说法,我想,和你说明白了,才能更好地护好你,便就此说了出来。”

刚戴上的耳坠子还在轻晃,温言想自己的魂定然也像这般在慌,她稳了稳心神,道:“殿下,我既是棋子,殿下便应当知道不应当如此,倘若殿下也是下棋的人,便更不当如此。”

裴成暄低头轻声笑道:“阿言,我是说笑的。”

温言咬牙道:“那是真的有趣。”

“你过几日要做什么?”

“去各位大人的府上蹭饭吃,如若当天的拜帖被拒,就在家呆着吧。”

“阿言,对外刚称你旧疾复发,我这才搬来了君竹阁,你可饶了我吧!”

“殿下!”裴成暄一脸委屈,温言气得站起身来要走。

“那王妃还去吗?”

“不去了!”

温言回屋叫了允真来,“拜帖送了吗?”

“还未。”

“不做了。”

“是。”

允真见温言情绪不对,问道:“主子怎么了?”

“被耍了,我被耍了!我温言怎么会被耍?裴成暄给我等着!”

“主子您莫气。”允真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给温言到了一杯水。”

“不能轻易出门的话,我要如何度过这无聊的一天又一天呢?”温言轻声叹气,转身回了里屋,允真心里担心却也只好退出屋子。

第二日下午,温言请小厨房做了凤凰酥,拿着去了君竹阁,若无其事道,“我仔细想来在此处看书的确使人心情愉悦,阳光也好,竹林里的风也好,便厚着脸皮又来寻殿下,您将那靠窗的一处借与我便好。”

“王妃不生气了?”

温言白了他一眼,将凤凰酥搁在案上,“我是不生气了,但是这仇我是记下了,那凤凰酥是殿下让我在此消磨时光的回礼,我来了便带给殿下,但您放心,我会换着点心来的。”

“那本王便谢过王妃了,但不知王妃要如何将这仇报了。”

“您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见昨日带上来的书还放在远处,直接坐了过去。

裴成暄无奈地摇摇头,道:“昨日实在事出有因,我这君竹阁许久无人来屋顶做客了,我这做主人的,自然不能让人白跑一趟,这才做了一些荒唐事,还望温言小姐不要怪罪了。”

此话一出,温言便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这便是她的劣处,武功什么的对她来说不只是知识盲区那么简单。虽说心甘情愿走了这条路来提高生活质量,却也意识到了这条路她必然要走得磕磕绊绊,不过如此再过一生,倒是也不差。如此想着,便不再搭理裴成暄,自己看起了书。

裴成暄看温言专心看起了奇志书,便觉得自己的解释人也不大放心上,轻声道,“这样的状况倒是与父王没有什么分别。”

温言看着看着就用左手手背支着脑袋,右手翻页,用中指捻起页脚,大拇指接过,中指、无名指、小食指换到书页下方,这才将一页翻过去,整个动作贯穿全程,眼睛还看着左边的书页,右手的中指便开始有所动作。偶尔有风吹进来,她的头发边微微随风而起,耳坠也轻轻地晃起来。

“温言。”

温言抬头看向裴成暄,不明所以,“又怎么了?”

“你……如果不能出去结交新朋友,会不会不快乐?”

“不会啊,我原来的生活听起来也不像有很多朋友的样子,再说,我确实也不太懂你们大都这复杂的情况,我若是不小心给您和我父亲添了麻烦,想必我会更难过的吧。”

说着温言打了一个哈欠,“暖洋洋的,这就犯了困,今日便不叨扰殿下了。”起身离开了君竹阁。

不再出门的缘故,温言的小日子过得规律极了,每日上午练练字,画画画,中午用过饭便带着点心去君竹阁,看会书,晒会儿太阳,犯了困就起身回去睡个午觉,起床后练练琴,用过晚饭便叫着允真下棋,虽没按原先的计划走,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温言也乐得悠闲自在,心中甚是欢喜。

“主子,有消息传回来了。”

温言接过信来,“啧啧啧,没想到,一并结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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