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机会出门,温言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认真挑选今日要戴哪副耳坠。

“瞧什么呢?看你翻来翻去的。”裴成暄起床洗漱后,坐到一旁。

“在想哪对比较适合今天。”温言单手支着下巴,在首饰盒里捡来捡去。

裴成暄又些疑惑,问道:“为何独独如此纠结耳坠?”

“我最喜欢的饰品是耳坠,所以会比较用心。”温言说着捡起一对湖蓝色的耳坠,“就这对啦。”

裴成暄笑着又问:“如何定了这对?”

“捡来捡去,今日还是看着这副坠子心情更好,你也莫要再问了,先去吃点东西。”温言照着镜子戴好耳坠,“走吧。”裴成暄起身同温言去了前屋。

待吃过早点,温言和裴成暄便去禀报王太妃,王太妃随即命人抬了三大箱出来。“我知道成暄已备了礼,这些是我先前备下的,一同送过去吧。”温言急忙谢过王太妃,二人便离府了。

路上,温言突然想起来古代婚嫁女方的嫁妆是十分重要的,甚至可以影响到女方在婆家的地位。温言便拽了拽裴成暄的衣袖,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我那日嫁过来的嫁妆有多少吗?”裴成暄侧过身子,“听说挺多的,我没注意。”温言“哦”了一声,两手脑袋开始发呆。

“到了。”

“嗯?”

裴成暄先下了马车,然后站在一旁,待温言要下马车时,裴成暄抬起小臂,示意温言扶着他的手,温言看到微微点头表达谢意,一旁徐家小公子看到说:“两人怎看上去如此生分!”

“莫要乱讲。”徐正曦低语,徐小公子随即低下头。

“今日能见到啊言,母亲心中甚是欢喜,可你终究是嫁作他人妇,不能常常相见,难免……”

“说什么呢?女儿女婿上门是件高兴事。”徐父打断徐母,徐母轻轻叹气。

“母亲莫要忧伤,住处又不是很远,我可以常常回来的。”温言上前安慰徐母,抱住徐夫人的同时侧头向徐正超使了一个颜色,徐正超说道:“饭菜已经备好,我们先前往正厅吧。”

徐正曦的夫人也行至徐夫人身旁搀扶着,温言道了一声“大嫂”,林心月先是点头应她,又右手向她递来一个香囊。

“啊言两度回京,我恰好都身体不适,回娘家调理身体去了。”林心月略感抱歉地说道。“这香囊里装了一些药材,有安神之用,或许可以用到。”

“谢大嫂。”温言就此与两人走在了前面。

后面裴成暄和徐家男子走在一处,徐司徒说道:“我儿自小身体不好,虽有林太医诊治在前,却效果不是很好,所以将她送到了林太医推荐的一位高人那里修养,因此也没有注重她其它方面的培养,还望静王殿下多多体谅。”

裴成暄还没说话,徐正超补充道:“虽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女红更是不值一提,但对我们徐家来说她能安然存活于世就是莫大的欢喜了,还劳请静王殿下多多照顾。”

“我既娶啊言为妻,自会护她一生一世,还望徐家安心将她托付于我。”裴成暄认真回道。

“唉……愿静王殿下言出必行。”徐司徒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低了声音,似在说教静王,又似在感慨什么。

一旁的徐正清轻轻扯了扯徐正超的袖子,咬耳朵道:“你什么时候和言丫头关系这么好了?”

徐正超回:“徐幼言是你姐,喊谁言丫头呢!”说完望向静王殿下,笑道:“臭小子说自己饿了,我们走快些吧!”

徐正曦听了直摇头:“怎这般不懂规矩。”徐正清忙做出一个鬼脸,惹得几人纷纷大笑。

吃过饭,温言带着裴成暄回了她自己在徐府的住处。

裴成暄进屋后坐在圆桌旁,“你很喜欢铃铛?”

温言看了一眼窗外挂的铃铛,想起在寺里时,好像也听到过铃铛的声音,便答:“是啊。”

裴成暄点点头,给二人倒了茶,“我们今晚是要住在这里的。”

“嗯,我床挺大的,睡得下。”

裴成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安静了下来,温言却觉地极为别扭,双手平放在双膝上,胳膊却很是僵硬,腰也直直挺着,“那日见你剑舞得极好,可有想法与我二哥切磋一番?”

裴成暄手捏茶杯,将其悬在空中,眼中含着笑意,却不搭话。

“又或者……我曾听闻殿下文武双全,想来出口成章也是十分容易的,殿下也可与我大哥聊一聊,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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