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偏厅休息室之后,没等多久,马将军就步履匆匆的出现了。面对两个上门找麻烦的人,马将军自然也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对此江云浦反而觉得颇为庆幸,若是马将军盯着仔细打量他们,说不定反而会看出蛛丝马迹呢。毕竟韦梦寒的气场实在不像个警察,而他则是前阵子还在报纸上露过脸。虽然他与马将军并没有见过面,也已经拜托杨紫陌将自己的形象稍加改动。但万一马将军慧眼如炬,仔细看看的话,仍是有可能认出他来的。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我的家人和部下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马将军怒气冲冲的将江云浦之前递进去的那页信息甩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马将军,请您见谅。”江云浦在马将军进门的那一瞬间,迅速的换上了一副谦卑谄媚的表情,努力的赔着笑脸解释道,“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这都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两个只是跑腿儿的。我们自然相信马将军您是不可能纵容家人属下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只是现在苦主不知通了哪路关系,一状告到了上头,查下来一看证据也是有的。上头也是没办法,才会交待我们走一遭。其实要我说,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马将军跟咱们说说清楚,咱们再去跟上头反应反应,这事儿估计也就过了。”

“解释解释就过了?我看恐怕没这么容易吧?”马将军冷冷一笑,“若是普通的案子,在当地就能直接办了。我可不曾记得允许过老家的下人们仗势欺人,若是我家的下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律都是打残直接撵走。所以,这么些年来,我相信,我家从来没有下人有这样的胆子。如今你们却告诉我,不但有,而且还不止一人……难道你是想说我这么多年来都瞎了眼么?”

“这……说真的,在下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江云浦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犹豫片刻,又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马将军道,“说真的,不怕给您透句实在话,我打从一早就知道,这案子里肯定有蹊跷……”

江云浦一边说,一边神神秘秘的凑近了马将军道:“我身边这位韦兄,是我的死党,这里可以算是没有外人了。也就是在这里,我才敢说句实话。其实,这案子本来根本就不该我来接!”

马将军闻言一挑眉头:“此话怎讲?”

“我虽然是与政府挂钩的专属检方律师,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接经济案子的。”江云浦面色严肃,看起来非常认真的解释道,“但这桩案子最终却到了我手里,当时我就觉得非常奇怪。马将军您是什么身份啊?就算家人犯事,也不应该连累到您的身上。可这些案子,不仅来的又急又快,而且明里虽然说的都是您的家人或者属下犯案,但暗里却都是直指向您。这明显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马将军您一直以来风评都很好,谁能真与您结仇呢?说来说去,其实还不就是政治上面那点事儿。唉……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与韦兄会被安排来负责这桩案子,估计是已经被当做炮灰了。无论最后您是不是会真的获罪,我们两个马前卒恐怕都逃不了干系。”江云浦越说越显得义愤填膺,语气中充满了与马将军同仇敌忾的激情。

“我想,这很明显是有人针对您,究竟是什么人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一点您的心里应该比我更加有数。但不管这个人是谁,对于我与韦兄来说,既然已经被当做炮灰,那么很显然唯一的出路自然是站在您这一边。”

江云浦一边说,一边认真的看着马将军,他的眼中充满了真诚与恳切,仿佛真的被人逼迫,除了投靠马将军之外别无其它出路。只是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的演技在认识了秋水凝之后,进步了很多啊!所以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韦梦寒见状,也配合的摆出了沉痛的的表情,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确实非常不擅长演戏。但好歹也是在剧院经营了那么多年的,但江云浦已经连台词都给他省了,他要是连几个简单的表情控制都做不到位的话,那未免也太丢自家媳妇的脸了。

见到马将军眼里已有动摇沉思之色,江云浦再接再厉道:“后来拿到资料之后,我自己私底下也做了一些调查。果然,越调查反而越觉得可疑。虽然证据什么的看起来都是真的,但是……就是因为太真了,才显得更加可疑。毕竟谁做事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呢?这也太不正常了。可是,即使如此,想要推翻这么多这么确凿的证据,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依照我的经验,我建议您可以从这几个方面着手……”

江云浦一边说,一边摊开了自己带来的一份份资料,开始逐一解释起来。当然,里面列明的这些资料,全部……都是假的,马将军只要事后稍加核实,就会知道江云浦几乎没有一句是真话。但江云浦却不在乎,他的目的,就只是想要骗住马将军这一时半刻就可以了。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打算弄个案子冤枉马将军,所以只要资料里看起来够严重,够逼真,能骗得过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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