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常住京城?但在他接了一个电话后,他就气呼呼地表示,他明天就回去收拾行李搬进京城。

白朝辞是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她是有信心劝说爷爷上京的,但她认为没有那么快,爷爷怎么也要考虑个三五天吧?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钟,白朝辞打算带爷爷去酒店住宿来着,哪知道门外传来了她那好几个月没见的父亲的声音。

“爸,我来接您。”别看白千里和白朝辞都已成年,但白重山其实才四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只是再强的人,面对自己的父亲那都是犹如老鼠见了猫。

白朝辞的目光倏地看向白千里:“你叫爸爸来的?”

白千里眼神飘啊飘,咳嗽一声,有几分心虚道:“是我给爸爸通风报信的。”

白朝辞微微皱眉,抿着唇道:“你和爸爸说了什么?爸爸又和爷爷说了什么?怎么爷爷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

白千里猛烈摇头,随即才觉得他这行为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便赶紧顾左言他道:“没说什么呀,就是说爷爷年纪大了,总是一个人呆在老家,我们做儿孙的也照顾不到……”

白朝辞语气轻飘飘道:“哦,哥,你不老实,又拿我威胁爷爷?”

白千里立即闭口不言,他们都了解爷爷,在爷爷心目中,孙女最大,提什么问题爷爷都不会重视,但只要和孙女有关的,尤其是还是他那孽子说的,爷爷必然生气,必然就会中了激将法。

白爷爷站在大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望着台阶下面,穿着一身昂贵西装,脸上却带着讨好笑容的讨厌儿子,他黑着脸道:“你来做什么?”

白重山谄媚笑道:“爸,你都上京了,儿子怎么也不能让你住酒店吧?那说出去,别人怎么也得说儿子不孝啊。正好您要搬进京,今晚随儿子住一晚,明天儿子开车送您回老家搬家,您看怎么样?”

他看了看这栋小楼,以当前京城的房价来算,这栋房子至少价值一个亿。

当然,他这人虽然有些叛逆、混蛋,还不至于觊觎姑姑留给自己女儿的遗产,反正他身价上百亿,不在乎这区区一亿。

白爷爷横眉冷眼地看着儿子,心下思量着,其实这孽子说得对,孙女毕业了,以后就常住京城,这京城这么多不慈长辈,他若是不看着,少不得这孽子和他那前儿媳妇苛待孙女。

还有孙子,虽然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但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知道,这孩子内心缺乏安全感,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他送走了,他反倒是没有他妹妹豁达。

当年孽子闹离婚,和江陵吵了三年,孙子从三岁看到六岁,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原以为他上京之后,这种状况会改变,毕竟孽子和江陵成熟不少,必然会补偿他,哪知当时可能缓解了,却没有根治,其实这种不安全感一直根植于他的内心,到现在越发难以除去了。

白爷爷再次打量了一番功成名就的儿子,白重山讨好一笑,白爷爷冷哼一声:“行吧,明天你和千里跟我回老家一趟。”

儿子孙子两个大男人就帮他跑腿了,孙女就应该坐享其成。

白朝辞随着哥哥走出门外,白重山咧嘴笑道:“小辞啊,你也和爷爷一起随我回楚家?”

当年白重山和楚霜雪结婚,其实还有入赘的性质,不过这个入赘和旧社会入赘不一样,楚霜雪再生的女儿还是随白重山姓白的。

不过时间长了,白重山在商场上也颇有建树,外面倒是无人提他当年入赘的事情了。

白朝辞摇头道:“爸爸,我就不去了,我待会直接打车回学校。”

白重山不勉强女儿,白千里还想劝妹妹来着,白朝辞忙说:“哥哥,你和爸爸明天一早要随爷爷回石桥村,你们早去早回,我就不去了,我明天来把这里整理一下,等你们回来。”

反正除了每年白重山过生,偶尔继母楚霜雪过生,白朝辞不会轻易踏足楚家。

半个小时后,白爷爷和白千里随白重山走了,白朝辞进了门,从里面关上门,打算好好地看一看楼上。

初步了解一下这栋楼的布局,明天好带爷爷好生规划一下。

来到屏风后面,她望了望盘旋往上的木楼梯,又看了看明显是厨房的地方,进去观察了一圈,厨房和浴室都在楼梯之下,而所谓的木楼梯其实不是木楼梯,只是外面铺的木地板,包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砖石结构。

从厨房和浴室出来,白朝辞便踩上了楼梯,木地板的楼梯踩起来嘎吱嘎吱作响。

突然,白朝辞眼里一片震惊。

楼梯最后两阶台阶,木地板散发着一股微弱的白色光芒,白光晶晶莹莹,犹若波纹往外溢散,而后彻底消失无踪。

Emmmmmm,姑婆真是太…富有了!

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踩上这两块木地板时,她脚步都下得很轻,生怕一脚就踩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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