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廷气呼呼抬脚又踹了萧玦一脚,这厚脸皮的无赖,如果不是因为他平日总这么胡言乱语,他能……能如此吗?

萧玦笑眯眯褪去外裳,往榻上一躺,他嘚瑟地冲贺兰廷招手,道:“兰廷,我歇下了,你也快来啊。”

贺兰廷被这无赖样子闹得没脾气了,他恶狠狠瞪了萧玦一眼,而后从拿了件新衣裳在榻中间摆好,道:“这是界限,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萧玦扁一扁嘴巴,“兰廷,咱俩谁跟谁啊,你这样子就太见外了。”

贺兰廷没理他,起身吹灭了灯,而后抹黑走到床榻边。正褪去衣裳,忽而被人从身后一拉,整个人跌进了萧玦的怀里。

“兰廷……”萧玦温柔低沉的声音传到耳里,他温热的唇也若有似无地滑过耳朵。

贺兰廷全身紧绷,轻易不敢动弹,他感受到身后人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际。

“阿……阿玦,你放开我。”

然而,身后人时常不肯听他的话的。萧玦握住贺兰廷的腰,轻轻地揉按起来,“你不常骑马,走了一日,身上必定酸疼不已。”

萧玦的力道十足,又带着独特的温柔,贺兰廷身上的酸乏在他的指腹下渐渐地消散了。

虽然看不见,可贺兰廷依然能感受到自己的脸色此刻定然是红了起来。

萧玦从腰开始按,慢慢往上移动,捏他略显纤细的肩膀,“好些了吗?”

贺兰廷低声道:“好多了。你呢,你身上疼吗,要不要我也帮你按按?”

萧玦虽然很想享受一下贺兰廷的特别对待,可想到小人儿今日累了一天,便舍不得了。

他笑道:“我没事,先前一直被我师父揍,身子骨硬着呢。你趴着吧,我再帮你揉一揉。”

贺兰廷虽然有些羞涩,可想起去西北还有十来日,这样的急速行军,他怕自己的身体受不住,于是乎也顾不得其他了,他选择趴下。

萧玦继续按着贺兰廷的肩膀,贺兰廷紧绷着的身体便渐渐放松下来。

燕王殿下怜惜地轻轻揉着,揉了约莫有两刻钟才停下。

他在贺兰廷身旁躺下,伸手将人拉进怀里。虽然一日奔波,但贺兰廷身上依然有淡淡的清香。

一夜好眠。

清晨,是萧玦先醒来的,大概是实在累着了,贺兰廷还在睡。

萧玦轻轻抚了抚他精致的眉眼,依依不舍地从榻上爬起来,而后去营帐外打了一套拳。

军中有些将领对突如其来的这位三殿下很是不屑,但表面功夫大家还是做得到位的,见到萧玦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少,只在心里感到不服罢了。

阮奇尤甚。

他看着萧玦打了套普普通通的拳,心里对这位殿下更加鄙夷。

这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敢自动请缨到西北参军,这些小娃娃是把西北当成了什么地方?

阮奇暗自冷嗤一声,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头吩咐手下人,去给萧玦送吃食。

送吃食的这位是阮奇的副将,叫做赵壑,力大无穷,但脑子简单,是个愣头青。他对于萧玦这样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子很是看不惯,将东西放下之后,他梗着脖子道:“三殿下,听说您师从君子剑乔宇先生,不知末将是否有幸能与您讨教一二?”

萧玦微微愣了楞,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军中给人下马威的法子。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道:“你想怎么讨教?”

赵壑道:“乔宇先生剑术了得,想必殿下您也不会差,末将想讨教您的剑法。”

萧玦冷笑一声,“你说要讨教便讨教,那本王不是很没有面子?”

赵壑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萧玦会这样说,他冷嗤一声道:“殿下莫不是对自己的剑法没有自信?”

萧玦轻笑出声,道:“赵壑啊赵壑,不怪乎旁人说你是愣头青。既然你这样想要见见我的剑法,那么……”

话未说完,萧玦便从一旁陆久安的手中抽出了长剑,“借剑一用。”

长剑在手,他脚步一蹬,便直直地冲赵壑攻了过去。

赵壑回神极快,他练的是硬功夫,身子步伐却也是极快,一闪,便躲过了攻击。

然而,他刚刚闪身,萧玦的第二次攻击便已经攻了过来。

赵壑勉强躲过。

可萧玦的攻势却愈来愈快,快得赵壑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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