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水仙,她是那般出众的女子。才情,睿智,气质,美貌每一样都让那些自诩不凡的男子们折服,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是对她的一种辱没。

情,女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劫数,面对爱人的背叛,她选择沉默的接受,心痛的理解,决然的分开,一笑而过。如此与众不同,出人意表。

傅天走后,逸头坐到床前,手掌轻轻拍了拍墨言枕边的床板。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不要装睡了。”

墨言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偷听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可刚才的情况,他确实不太适合“醒来”。那样教父大人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刚才听到的内容,忘了吧!”,逸头很自然地吩咐,墨言重重点了点头。

“醒的这么快,蓝瞬的滋味不好受吧!”,掀开被角,逸头轻轻抚平被墨言攥的全是指甲痕迹的小手,掌心一片片细小的口子,污了一片红色。

墨言睁大了眼睛,他没问我是不是用了蓝瞬,而是直接问不好受,逸头怎么如此确定我用过蓝瞬,连师父都不能如此确信。以逸头的身份不该知道的如此清楚。

“怎么,惊讶我为什么如此自信?”

墨言眨了眨眼睛,隐晦地小幅度地挪动身体,疼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

“难受?”,逸头疼爱地摸摸墨言的额头,用手巾拭掉那些冷汗,“知道你疼的厉害,可我真的没有方法可以帮你,只有你挺过后遗症的时间才能解除,蓝瞬用的时候霸道,付出代价的时候也霸道,疼的死去活来也只能忍耐。”

“我知道,逸头不用担心我,墨言可以忍耐的。墨言会尽量约束自己,不会弄乱床铺给您添麻烦的。或者您给墨言换个住的地方,柴房,地下室……”

“说什么哪?”,打断墨言,逸头蹙眉,似乎很不解,“傅天不是那种暴虐的人,他有时候会有点感情用事,可绝不是残忍的人,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他一出现你就像被按了开关的机器刷地变成夜卫,谨慎的恨不得自己是空气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用一种几乎自虐的方式告诉别人你的卑微,微不足道。他对你一点仁慈都没有吗,你感觉不到他对你的一点怜悯吗?”

“不是的!”,墨言急切地反驳,眼睑缓缓黯然下压,嘴角突然绽开一瞬的幸福,“不是的。教父大人对墨言只是最基本的要求,是墨言做的不好。墨言饮了少爷的血,任何一个父亲都会生气的。教父大人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最真实的表现。他绝没有真正伤害墨言的心。”

“你倒是会为他辩解!”,逸头感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收的你的心,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墨言未语,脑海浮现很多年前,西堂之上鲜血留了满手为他父亲废掉右手的教父大人,午后和煦阳光下让莫扎特总管给他好吃的冰激凌的慈爱叔叔。

“你怎么不问傅残阳的情况。”

“有教父大人在,少爷一定没事的。”

“看你的样子,似乎准备回去领罚受死了。”

“……未能保护少爷,累少爷伤上加伤,以逆风的规矩想不死有点难。”,墨言笑道。

“你想死?”

“不想!”,果断,本能。

墨言眨眨眼,“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可是墨言更不想连累别人。”

“我帮你如何,我和傅天说说,他不敢不听的。”

“不要逸头。不要因为墨言再影响您和教父大人的关系。你救了墨言,墨言已经很感激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趁你还是我请来的助教的时间里,在我的产业里好好享受你应得的待遇。”,逸头没再强求,他明白有今天他和傅天的恳谈,傅天短时间内会好好待墨言。

“逸头给你讲讲我的事情吧,分散一下注意力,也许能减轻一点蓝瞬的痛苦。”

“嗯!”,不愿违了逸头的好意墨言乖巧地应允。

逸头随手拿了一个苹果,掏出随身的匕首,边打皮边说:

“傅天对于逆风只是大致了解,以旁观者的姿态参观过,看过,我却真正参与过。年轻时父亲家教严厉,我经常因为犯错,被隐姓埋名送去逆风呆一个星期,半个月,一个月的,和夜卫同吃同住,同训练同受罚。有一段时间从父亲嘴里听到逆风这两个字我都会害怕。这样我接触到了蓝瞬,见识了它神奇的力量。注射一点它用于熬刑,完成任务。我甚至动用它仅仅为了被责打时能跪的稳当些,少痛呼几声,多抗几下,让父亲少失望一点,少生气一点。后来,我认识了我的恩师,也就是极限岛上一代主人,他费了好大的精力和财力才将蓝瞬对我身体的伤害一点点化解。”

“墨言,我知道在逆风不用蓝瞬几乎就无法生存,我不是不让你用,而是告诫你一定少用。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也是最宝贵的。知道你心中记挂着你的父亲,如果日后你遇到了他,可你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你不会遗憾吗?”

“相信我,这次你一定能顺利过关。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我书房还有不少文件等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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