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目睹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兄长,以及文渊之间的纠缠,再加上回来时候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现在的夏盈精神还极度振奋。

“我不睡了,先去画室把这幅画画下来再说。”她道。

说着,她还一边拉上顾拓。“你来给我帮忙!”

“好。”

其实顾拓也心绪繁杂,他一样觉得自己睡不着。

于是,夫妻俩后半夜也没有睡着。画室内的烛火一直亮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两个人一起合作、一道回忆当时的细节,最终把当时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了画纸上,然后两个人才筋疲力竭的熄了灯,而后回房去睡觉。

再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顾元泷已经回来了。

一家人一起坐下来吃午饭,夏盈顺便问起顾元泷案子的事情。

“哦,那个案子啊!其实就是虚惊一场。”顾元泷笑眯眯的道,“孩儿带着人过去,才看到那个茅屋的屋主回来了。他说这不是过年吗,他打算宰一头羊,好等年三十的晚上炖羊肉吃。结果谁知道羊不配合,竟然还挣脱绳子跑了!他提着刀子追着羊满地跑,一人一羊愣是闹出来了天大的动静。又因为羊身上受了伤一直在流血,所以才叫人以为发生了凶案。其实那都是假象,是其他人道听途说,想多了!”

哪个人大白天的不杀羊,却非要等三更半夜大冷天的晚上去和一只羊斗智斗勇?

这说辞未免太过生掰硬扯了些。

夏盈心里都知道这个说法不靠谱。

但细究之下,似乎你也挑不出什么错来。毕竟谁规定的大晚上不许在自己家里杀羊了?

而当顾元泷带着人找过去的时候,暗卫那边肯定早已经把一切都给收拾整理好了。京兆衙门的人必然找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而且人家既然都已经给了他一个还算合理的答复了,顾元泷也不会傻到继续刨根究底。

他也就采纳了这个说法,然后结案回家了。

不过从他说的这些话里,夏盈也断定:夜敬早已经走了。

那就好。

她长舒口气。“接下来京城里头应该会彻底安稳下来了吧?”

“娘亲放心。有孩儿在呢,孩儿肯定会确保京畿安稳无虞,让您和爹还有弟妹们都安安稳稳的过个年!”顾元泷定定道。

夏盈也才颔首。“希望如此。”

只是她的这颗心啊……哎,还是揪紧得难受哩!

甚至接下来几天,文渊在二姐手下殒命的画面也时不时的就出现在夏盈的梦中,一直到年三十,夏盈的精神状态都不大好。

好容易过了年关,大年初一的早上,夏盈作为命妇,她必须和京城里的其他命妇一样进宫向太皇太后以及皇后拜年。

一大清早,天上还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呢,夏盈和芙姐儿就双双起床,两个人精心装扮过后,就一道乘车进宫去了。

她们母女俩都身份不低,所以到了宫门口就直接被放进去,和一等命妇们待在一处等候太皇太后和皇后的召见。

夏盈刚走进去,她就看到了正坐在角落里形容憔悴的魏王妃。

年前魏王妃就病了。一病这么久,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好转。186186z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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