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宫家宴,自然是喜庆热闹的日子,接连几日,整个宫里都在忙碌。
郭煦一早让人好好梳妆,一身淡蓝色的衣衫,绣着精致的月季花纹,简单的发髻,配着整套红色珠石打造的珠钗,显出自己不俗的气质。
郭煦到了宫里,与穆静说了好一会儿话,穆静也找来了自己的儿女,郭煦也都很是喜欢。
到了夜晚,宫中挂起了灯笼,照亮了整个宫中,
文华殿是皇宫平时家宴的宫殿,虽比着接待外国使节的宫殿要小一些,可是却能拉近皇上与大家的距离,此时有跳舞的,有弹琴的,很是热闹,
一曲唱罢,皇上从高位上走下,来到中央,举着酒杯,
“今日家宴,朕宴请各位,既是贤臣,又是朕的家人,朕知这么多年,百姓安居,国家安稳,都是诸位的功劳。”
“谢皇上夸赞。”大家举起酒杯,郭煦因为怀着身孕只好以茶代酒,她看着此处坐着的官员,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但是听周顾说这都是皇亲。
“这么多年,不管是南方水患,或者各处城防加固,这里都是穆谦的功劳,平时喜好玩乐,今日能来我这家宴,我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请来,辛苦我的这位国舅爷。”皇上说着看着一旁的穆谦,穆谦听到自己的名字,举起了酒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还是看着在高位上的皇后使了眼色,才收敛了些,站起了身,施礼。
“能为朝廷办事,是穆谦的幸事,谢过皇上夸赞。”皇上和穆谦同时喝下了酒。
皇上又接着为每个官员敬了酒,郭煦在一旁看着,周顾便在耳边告诉都是哪家的,郭煦也佩服皇上的酒量。最后,皇上把酒杯举到了郭煦的跟前,
“从前朝先皇便有所训,国之安稳,必需良将,在朝局不稳之时,是在边境御敌的将士杀敌奋战,我们才能在此处享受安宁,这就必须提及前朝的郭将军,我记得父皇在时,多次提及他老人家的丰功伟绩,只是事与愿违,他遭人陷害,如今已经查明真相,终于可以还他一个清白,”自从查明当年郭将军被害的真相,皇上从未对外说过一字,如今在家宴上提起,郭煦心里自然感激,皇上看着大家然后看了郭煦,“如今已经寻得她的后人,朕已经认作郭煦为妹妹,今日她带着夫君来家宴,朕很是欣喜。”
“臣妹谢过皇上宴请。”郭煦拿起茶杯,一口喝下。周顾也喝下自己杯中的美酒,心说,我是沾着郭煦的光,来这家宴的啊。
家宴结束,皇上自然是喝了不少,好在是开心的事,大家最后各自回了府邸,皇上迷迷糊糊送了郭煦,一直妹妹妹妹的叫,最后还是皇后拉着回到寝殿睡下了。
离开京城前,周顾带着郭煦去了一些往来的府邸,如来京城时差不多,只是这次郭煦的身份更加让大家不敢怠慢。
马车一路缓慢,到了洛安,郭煦感觉很是安心。
回到洛安,郭煦去了从前跟郭将军住过的府邸,郭煦站在门口,心说,到底是哪个人买下这个府邸?难道自己的外公和母亲还有别的朋友,那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必须要有银子,还要有官府的关系才是,看来这个秘密不知道何时能揭开了。
郭煦回到府邸,歇息了两日,看着突然多了一个少奶奶,前院的下人倒是高兴大过惊喜,特别是香巧,拉着鲜草责怪了半日,最后问累了,自己也就想开了一些。
这天,工厂的人送来了府邸的衣衫,有给周顾的,郭煦的,金秤的,还有给未出生的孩子的,只是还有一个单独的盒子,周顾拿到了内室,到了晚上,郭煦换了衣衫,已经洗过澡,看着周顾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个盒子。
“这套衣衫,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今日终于做得了,可是父亲却留下书信,不知在何处云游?”
“所以这是。。。”郭煦小手放在盒子上。
“你我的婚服。”周顾打开盒子,让郭煦看着。
正红的衣衫,金线绣着的图案,想来做了很久,因为看着大小,还是按着郭煦未怀孕时的身材做的。
“烁恩哥哥,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你向来不喜欢取悦外人,要你穿上这衣衫,陪着别人开心,你是不愿意的,而我能得到父亲的准许,你又这样待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我想给你一个像样的婚宴。”周顾拉着郭煦的小手,说到。
“所有的都比不上烁恩哥哥对我的好啊,好啦,你快去洗澡,等下水凉了。”郭煦推着周顾出了内室。
周顾去洗澡了,郭煦仔细看过两人的婚服,都是成套的,红色的外衫,内衫,小衣,还有寝衣,肚兜,盖头,她自然喜欢,于是想了想,把红色的绸缎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
周顾草草洗了澡,进了内室,看到郭煦坐在床边,床上铺着新做好的床单,便上前缓缓撩起郭煦的红盖头。
“娘子。”因为刚梳洗过,郭煦并未涂脂粉,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更显动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后,也有些许头发垂在胸前,郭煦有着浓密的眉毛,鲜草曾说无需罗黛,只要修整一下便可有了细弯的眉形,眉毛下是那双灵动的大眼,黑色的瞳仁是如此的明亮,透着果敢和坚毅,此时长长的睫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周顾,两只眼睛下是郭煦高挺的鼻梁,还有郭煦大鼻孔,后来发现崔卫也是如此,她就更不喜欢了,鼻子下是两片薄唇,每次周顾都亲不够。
“相公。”郭煦有些害羞。
“我去拿酒。”周顾说着拿了两个酒杯,给自己倒了酒,要给另一只倒了茶。
“今日我也想喝酒。”听到这么说,周顾也给郭煦的杯子里倒了酒。
“喝了这合卺酒,就不能反悔了。”周顾举着酒杯,跟郭煦说到。
“反悔何意?我未听过。”两人喝下了合卺酒,周顾拿过酒杯,看着郭煦。
“好简单的婚礼。”
“可是这是倩倩最喜欢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无需在意他人。”
“倩倩。”
“那娘子伺候相公歇息。”郭煦说着去解周顾的寝衣。
“再简单的婚礼,洞房之夜也是不能少的。”周顾坏笑了一下,抱起郭煦到了床上。
“哎呦。”郭煦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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