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自从兵部侍郎出事,崔卫便在府邸不安,可是他也知自己杞人忧天也是无用,好在一直没有皇上定他罪的消息,也没人来他的官邸抓人,就在周珩准备启程回洛安的同时,皇上召见了崔卫。

是给了崔卫一个新的差事,帮助重新修葺京城北城的城防,这个倒是不意外,天暖了,加固城防这是理所应当的。皇上让皇后的亲弟弟穆谦做为主事,派了负责京城城防守卫的一个参将跟随,这是武官,至于文官便是交给了崔卫负责。崔卫本来就是工部的一个官吏,这个看起来也是正合理。只是要跟着穆谦倒不是个好差事,穆谦在朝廷,大家都知道虽然是也是一个很骁勇的参将的后代,可是只是喜欢吟诗作画,父亲离世,也只是继承了朝廷供奉,一直闲散惯了。如今让他来主理京城城防建设,不知道他懂不懂,而且虽然都知道皇后不受皇上宠爱,可是毕竟皇后依然在位,国舅的身份也让大家不敢怠慢,此次跟着的武将曾经也是穆参将的手下,也是对穆谦很是敬仰,所以崔卫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办。

皇上召见崔卫,也是说了一堆,大约意思就是多多照顾穆谦,因为也看着皇家的颜面,不好让穆谦一直闲着之类的,而且说崔卫原来一直是在工部负责冬日初雪防冻的差事,现在天也暖了,正好帮着监工,而且皇上虽然没说,但是崔卫知道这个差事做好了,是自己升迁的好时机,而且说不准穆谦真的不懂,而且跟着的武将也是一个武夫,到时说不准好哄,让他们跟着皇上多说点好话,也是可能的。

看着皇上的样子,崔卫猜想之前帮着兵部侍郎的事皇上也不知晓,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两日来,崔卫也不敢怠慢城防的事,每日虽然穆谦懒散,他却不敢怠慢,日日很早便去了工地,反正这不是一时能建完的,崔卫便陪着穆谦误工。穆谦心说,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吧,真的以为我只会画山水吗?

周珩加快脚步,换乘了快马,连夜回了京城,把消息传给了皇上,然后便住在了宫里,他之前到京城就一直秘密住在宫里,外人不知道消息,看着这么快就回来,皇上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周珩答应了帮皇后调理身子。

崔卫也很快知道了自己儿子出事的消息,其实从见过皇上后,崔卫依然没有消除疑虑,还是坚持想让崔家文来京城,可是刚把信传给洛安,没看人来,还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噩耗。

崔卫不难过是假的,虽然儿子不争气,但依然是继承崔家门面的人,先是大儿子死在大牢,尽管四处走动,但是人死不能复生。

当听说自己的小儿子不能再生育,更是气上加气,他本没寄希望于两个儿子身上,只盼生下孙子也好。虽然大儿子娶了亲,却一直没有所出,两个儿子整日留恋烟花,也是无奈。

崔卫本来是想夫人丧仪完了,带崔家文回京城,找个像样的人家,成亲,生子,于是就是那时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能生育,甚至不能行房事,便心灰意冷。所以当知道兵部侍郎出事,他便想到了让崔家文到京城来替自己顶罪。(崔卫为什么不给自己的儿子用药,我想,可能他还是个传统的人,不想用这个法子吧。)

收到崔家文的噩耗,崔卫正忙于城防的事,不知穆谦从哪弄来了加固城防的图纸,也没人去问,便告知大家加紧开工,崔卫也是只好连夜在城防工地,因为穆谦都睡在那了,武将陪着,他肯定也得跟着。

崔卫本想回洛安,就算再不喜欢崔家文,可是那是自己的儿子,那是崔家的门面,他不能放过那间青楼,他也想过是不是周家的主意,或者是郭煦使得坏,毕竟他听说郭煦就是出自那里,但是具体的猜测只好回了洛安。

崔卫想着跟穆谦告假,可是没等话说出来,穆谦便不知了踪影,最后崔卫与自己的好友,礼部尚书曹大人酒后诉苦时说起,曹大人给的建议就是求皇上。

这个法子崔卫自己也想过,可是自己毕竟只是工部的一个普通官员,酒醒后想了想,觉得曹尚书说的有道理,这些年曹尚书一直帮着他,不会骗他。现在工部尚书虽然一直有人司职,可是是个年迈的,崔卫早已经觊觎这个位置,现在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到皇上身边,借着对修葺城防的述职,顺便邀邀功,再跟皇上提起儿子的事,起码可以在皇上面前留个好印象。

于是,崔卫跟着皇上说起了自己的惨事,皇上也表现的很关心,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可是也说如今城防不能无人,穆谦又是不懂事的,他不放心。

最后,皇上说念及崔家世代为官,对朝廷有功之类的话,便说会找得力的人好好督办这个案子。

自从桃妈妈被关押,兰晴苑的姑娘们也都各有心思,红衣也知道一些内情,找了琼言商议,想拿出一些银子,起码可以去看看桃妈妈,让桃妈妈别受苦,

“也不知这些够不够?”红衣在自己屋里数着银子。

“平日里那些官吏总是奔着来,现在一个能说得上话都没有。”琼言也是找了几个平时总来她屋子的人,可是都躲开了。

“哎,也就你还找找,那些人都是逢场作戏,这戏完了,也都各自散了。”红衣拖着长音。

“还差多少,不知这顶不顶个数?”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绿袖推了红衣的门,进来说到,然后扔了几个珠钗在红衣的桌上。

“你来做什么?”红衣看到绿袖,平时就不待见,现在本来就烦闷,看了她也就生了气。

“这不是你平时最宝贝的吗?都是那些达官贵人送你的。”琼言拿着帕子,看着珠钗说到。

“你不是说都是逢场作戏了,现在戏也不唱了,我留这些作何?”绿袖扭着腰,没有要出去的架势,坐了下来。

“你还是个有良心的。”红衣说着给绿袖倒了茶。

“哎呦,你这茶怎么都是酒味,我有没有良心不用你说,桃妈妈有没有那个命出来才是真格的。”绿袖喝了一口茶,甩了甩手里的帕子,说到。

“先让人在府衙好过一些才是,我让人去打听了,还行,也没受苦。”琼言一脸愁容地说到。

“我手里还有一些碎银子,给那个抓些药治病也是要紧的,桃妈妈可是不喜欢我们一个个病殃殃的。”绿袖说着开了门,看着对面二楼,那是织锦的屋子。

“这不用你说。”红衣走到绿袖边上。

绿袖要走,正好听到前厅的吵闹声,听声音是丹儿和娇儿,声音大的却是迷罗,琼言听到吵闹声,忙收了银子和绿袖拿来的珠钗,凑到门口,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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