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郭煦在一旁问到。

“是的,他不会一直关着我的儿子,而且我出面,自然有方法。”

“看来这一切都在老爷的计划内了。”听到周珩这么说,金秤也就放心了,只是一旁的郭煦还是不明白,最近也不知怎么,总觉得这脑子有些慢,不过反正周珩回来了,她也知道周顾很快会回来了。

“哎,看我这脑子,我让人收拾正房,父亲有何吩咐,告诉倩倩,父亲也能睡得安稳些。”看没有什么事了,金秤说要出去看看,便出了正房,这时郭煦才想起来要给周珩安排住的地方。

“你无需收拾,今日我住在后院就好。”郭煦站起身,周珩说到。

“后院?父亲怎么可以住在后院,要住也是我。。。”郭煦看着周珩。

“我去阿吴从前住的房子就好,我的府邸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我知顾儿的内室不喜别人随意踏入。”周珩摸着自己腰间的荷包说到。吴是周顾母亲的姓氏,跟着周珩的吴管家也是周顾母亲吴氏的哥哥,这次吴管家没跟着周珩没回洛安,留在了周珩这两年游历的远疆。

“既然父亲这么说,我便让人去收拾后院。”郭煦听到周珩这么说,心里有些酸酸的,出去跟人吩咐了。

郭煦知道,自从周顾母亲离世,周珩一直心里郁郁寡欢,更是早早让周顾掌家,一人云游在外。想想自己,只是周顾去了京城,心里就难受,而且知道周顾不会在京城受苦,这样想来,该是安慰。

郭煦又跟下人吩咐,问着哪些人知道周珩喜欢吃什么,因为刚才想到周珩刚回来,肯定饿了,所以准备的东西也都跟平时吃的一样,所以想着晚饭可以做些周珩对口味的。

郭煦吩咐了一堆,回到西偏厅,正好看到,周珩在看着西偏厅案子上的东西,那里有郭煦平日看的书,还有郭煦因为思念周顾,写的字,这些字都是周顾平时教她的。

“你外公生前就喜欢笔墨,虽然两家交好,但是我与他的相识却是在他回洛安后开始的,那日我到府上,看他写字,甚至想象不到这样一个戎马一生的将军居然喜好这些。”周珩看着郭煦写的字说到。

“我也喜欢这些,只是不得精髓,还是平时烁恩哥哥教我,我才进步些。”郭煦看着周珩的茶杯里茶凉了,忙倒了,重新泡好。

“你是女子,这样的笔墨已经难得。”周珩看着郭煦,郭煦不明白这样慈爱的父亲,为何周顾平时话语里总是惧怕,从小就是。

“那说明您府邸的纸笔都是上乘啊,我写这篇的用的笔还是去年烁恩哥哥从皖地帮我寻的呢,虽说朝廷赏赐的上乘,可在我以为,这支笔更顺手一些。”郭煦说着拿起旁边挂着的一支毛笔,大小正适合她。

“你这话,跟你外公说的一样。”周珩说着笑了笑,郭煦看到周珩眼角的皱纹,也觉得亲切。

“外公说过什么?难不成他也嫌弃这朝廷的赏赐?”郭煦说着拿起旁边一直挂着的大一些毛笔,是上好的狼毫笔,可是她不喜欢,没用。

“他认为这朝廷赏赐的狼毫笔不顺手,还说这话也就敢跟我说说。”周珩接过郭煦拿着的毛笔,郭煦往砚台里倒了水,研磨。

“还有这样的趣事?”郭煦忽然想起小时候跟外公在一起时,外公的样子。

“所以听到这些,我在出门办药,采药的时候给他选了纸笔,虽然不是什么上乘货色,但是很对他的心思。”周珩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字。

“原来。。。原来那个帮外公寻来上好纸笔的人是您。”郭煦停下研磨的手,又拿了帕子想擦手,可是拿着帕子想到什么。

“郭将军回到洛安,来拜会的人越来越少,也是这个时候我多了与他说话的机会,我一直很欣赏他,只是没想到。。。。哎。”周珩放下了毛笔,叹气。

“已经发生的事,这事。。。父亲也无需难过,那几年,我知道外公很开心,而且看到我现在能在您这衣食无忧,他在天上也会安心。”郭煦虽然心里也难受,却安慰着周珩。

“没想到此时你还安慰着我,原本照料你,除了两家的交情,还有就是我对于郭将军的敬仰。”

“父亲,倩倩有一事还想见到您时,问问您。”郭煦看着周珩,轻声问到。

“何事,我若知道的一定告知与你。”

“便是,外公在洛安城的府邸,外公出事,朝廷下令封了府邸,后来虽然只是定了外公的罪责,并未株连到我和母亲,可是府邸却被变卖,我和母亲也回不去了,后来听说被人买下,不知是不是父亲您。。。”郭煦小手扶着桌边,问着周珩。

“不是,待我知晓府邸被卖的消息,也想过让人买下,可是等我去买时,府衙已告诉我,那里早有人出了银子,也不知是哪个,我也问了当时的知府,只说买的人是个外地的,交了银子,拿过房契和地契就离开了。”周珩有些失望地说到。

“我也问过烁恩哥哥,只是他那时还小,并不知这些,也不知是哪个人出了银子,我能想到的也就是您了。”

“不会是顾儿,不过你若真的想知道,我可以找个时机问一些郭老将军的旧识。”

“这倒是不需要了,如今烁恩哥哥寻到我,我也过得安乐,关心我的人一定也是安心的。”

“是啊,如今我想顾儿这样对你,也不仅仅是我对他的嘱咐,肯定也是与你交好的情谊,看着你这么识大体,才知顾儿是看对了人”周珩笑了笑。

“父亲这就是说笑了。”郭煦被说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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