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权渡的爷爷韩鸿振,是C市最让人敬畏的存在之一,是C市龙头企业韩振集团的创立者,传说他手握C市的经济命脉,冷漠强悍,黑白通吃,连市长都要敬他三分,所有与他作对的人,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即使现在已经退居幕后由长子掌权,却仍然是个危险人物。
前半段说得有理有据,后半段就纯粹是瞎编了。
韩鸿振确实是严肃冷漠不好接近,但他到底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不会做那些违法的事情。
韩权渡赶到老宅的时候,被外界传成大魔头的韩鸿振,正坐在庭院里和他的父亲韩以安下象棋。
老头子老当益壮,虽然已经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眼神凌厉如旧。
“爸,我把权渡带回来了。”
“爷爷。”
听到韩权渡的声音,韩鸿振头都没抬一下。
“你先回去吧,一家人团聚,你好好陪陪他们。”
话是对贺呈说的,贺呈应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韩权渡站在原地不动,老头子也像没看到他似的,继续和韩以安对弈。
韩以安抬起头来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眼中噙着一抹笑意,对着韩权渡使了个眼神,暗示他主动跟韩鸿振说话。
就爷孙两个的性子,如果没有人主动示好,他这棋可能会下到明天早上。
韩权渡头一歪,避开了韩以安的眼神。
韩以安:“……”小兔崽子。
还是韩权渡的母亲宋令白打破了这一僵局,她端着一盘水果放到了桌子上,朝韩权渡笑了笑:“饭菜马上就好了,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韩鸿振面无表情,目光放在棋盘上:“这局还未结束,不吃。”
宋令白眉眼带笑,完全没被老头子的话影响到,看了韩权渡一眼,转身进了门。
如果他再不开口,老头子今天可能真的不吃饭了,韩以安瞪了韩权渡一眼,韩权渡终于张开了嘴:“爷爷,天快黑了,你还能看到吗?要不进去下吧。”
“……”这小兔崽子绝对是上天派来气死他的。
韩鸿振冷哼一声,把手中的棋子往边上一扔,背着手朝亮堂的屋内走去。
饭桌上的气氛也非常的压抑,老头子板着一张脸,只吃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碟小菜,韩以安想偷偷地换一下菜,却被韩鸿振冷声禁止。
“好好吃你的饭,管我做什么!”
韩以安悻悻地收回手,尴尬地开口想要打破这沉默:“这么长时间了,明天晚上该让以欢他们回来吃个饭。”
韩鸿振不说话,眼睛半阖着,看不出来喜乐。
“听说这次联考,权渡是两校第三。”
韩鸿振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愤愤道:“还好意思说!在一中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成绩都下降成这样了!”
韩以安被怼的说不出话来,闷头吃饭的韩权渡拿起韩鸿振的饭碗:“爷爷,我再去给您盛一碗米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要半碗!”
老头子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深觉自己这个儿子比不少孙子的韩以安飞速地扒完饭,拉着宋令白去厨房洗碗,把舞台留给韩权渡。
宋令白一副看穿了一切,她拍拍叹息的韩以安:“爸这是太想权渡了。”
韩以安自然知道,自从韩权渡执意要转去一中开始,他爹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家里人并不是很在意韩权渡的成绩,一是韩权渡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二是他们家历来奉行的教育就是开心就好,从来不强迫孩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就像韩以欢,她不喜欢读书想去演戏,韩鸿振也没有拦着。
外人的眼光在他看来就是一文不值,他的孩子能高兴就好。
但是在韩权渡这件事情上,他也不知道韩鸿振为什么这样,可能真的是太想念这个孙子了吧。
饭桌上,爷孙两个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动作,一言不发的机械般吃完了这顿饭。
就在韩鸿振想上楼的时候,韩权渡叫住了他:“爷爷,我陪你下棋吧。”
老头子没说话,冷哼一声,表示同意。
棋局上,两人一边下棋,一边对话,高手过招,循序渐进,句句致命。
“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小周做的饭做的合不合胃口?”
“嗯。”
“贺昀那小子没少给你惹麻烦吧?”屈服于年纪,韩鸿振戴上了他的金丝眼镜,周身气质更显冷峻。
韩权渡抬手将灯调亮了几分,“明天你可以亲自问他。”
韩鸿振眼眸微挑,直奔主题:“听说一中又很多长得好看的姑娘,不知道和天英比起来如何?”
韩权渡沉声道:“各有千秋。”
“噔——”韩鸿振的棋子落在盘上,他停下了手,鹰隼的眸子透着镜片盯着韩权渡,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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