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站得久了,陆知乔身上都是冷的,脸和鼻子冰冰凉,祁言循着凛冽的寒意圈住她,呼吸带着怒意,急切而短|促,蛮横地发|泄。从嘴唇处蔓延开,最后停在泪痣上,只剩下轻柔与小心。
针织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纯棉长袖衫,贴身穿的,陆知乔被束缚着不得动弹,感受到这人掌心的温度,挣扎了几下,没用,无奈闭上眼。
眼尾热热的,气息微|灼,很小心,生怕引她不适。
祁言爱极了她的泪痣,位置恰到好处,生动怜人,密密匝匝的吻围着它碾磨转圈,越品越上瘾,不能自控。
只顾着泪痣,松懈了手,便只是贴着长袖衫一动不动。
陆知乔却是绷紧了背,大脑莫名受到一股强烈刺激,产生朦胧的兴奋感,她下意识抱住祁言的肩膀,既有些怕又有些期待,好奇与羞耻齐齐涌上来,使得她像只乖顺的羔羊。
“骗我。”祁言嘬着泪痣,鼻音哼出声,“嗯?”
“加班?在公司?嗯?”
“心虚才骗我吧?”
“不是……”陆知乔撇开脸。
唇下的泪痣没了,祁言皱眉,捉住她下巴,小心掰过来些,嗔道:“别乱动。”说完又亲上去。
陆知乔:“……”
就这么摁着亲了会儿,祁言终于肯放过她可怜的泪痣,眼神仍有些意犹未尽,纤细的胳膊将她箍得牢实,“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小区门口。”
“我是故意那么问的。”
陆知乔自知理亏,没吭声。
“为什么骗我?”祁言把脸埋进她头发里,不愿被看到自己脸上失态在意的表情。
那辆车,那个男人的出现,还不足以搅乱她平静的心湖,但谎言使得事情的性质被改变,她一点也不了解陆知乔,她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她竟会骗她。
因为什么关系都不是,没有义务解释。方才在楼道里陆知乔的反应便是最好的证明。
思及此,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讨嫌,一直以来都在扮演纠缠者的角色,而被她纠缠的人是最深的海,她只看到海面上风平浪静,看到冰山显露一角,却不知海水多深,底下冰川连绵。
这么多年除了初恋,她没有对任何女人主动过,从来都是别人追求她,别人当她的舔狗,有的贪她肤白貌美,有的图她家财万贯,也有人真心喜欢她。
但她贱骨头,一个看不上。
想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哄自己这是玩玩而已,却抵不住陆知乔登门坦白,败给那颗小小的泪痣。
啊,她又要开始讨嫌了。
“说不清楚就别走。”
颊|边的鼻息一阵阵,熏得皮肤发痒,陆知乔抑制不住地颤|栗,终究是心里愧疚,由着她造次,低声开口:“我本来想说有事,怕你问是什么事,我又要解释,上次你……”
“好了。”祁言打断道,啄了下她的唇,冷艳深邃的眼睛弯成月牙,“我知道了,我信。”
“以后你不想说的事可以不说,但是不能骗我。”
陆知乔轻吸一口气,点点头。这人职业病使然,生生一副老师训话的样子,她哪里敢不答应。
“我要回去做饭了,你松开。”
“不在我这儿吃?”
陆知乔立时皱眉,刚想说话,祁言放开了她,勾起嘴角:“逗你呢。”说着替她理了理头发,扣子一个个扣好,打开门,“回去吧,多陪陪孩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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