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经成功混入其中了。”
一身夜行衣,十六跪在李方晨面前禀报着任务进展。
李方晨满意点头,“大朝会结束之后,立即动手!”
“可是......”
“可是什么?”
“殿下,让十六陪着您吧?”
李方晨很是烦躁地摆了摆手,“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一点,秦王府还需要你帮助看护呢!”
十六急道:“那也不能让殿下您去犯险,要不咱们再等几年?小王爷再长大些?”
李方晨给了他一个白眼,“再等几年,我身子垮了再施行这个计划,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殿下,十六做不到啊!”
“那你今天就离开秦王府!”
“殿下!”
李方晨道:“计划不容有失,你若是狠不下心,本王可以找别人来做。”
究竟是什么计划,为何会让十六不顾下尊卑也要顶撞李方晨呢?
事情还得从李方晨身说起,前一段时间,他让十六派人,盯紧各国使臣,尤其是高句丽进贡的使臣。
甚至下了一步暗棋,让一名亲信,与高句丽使臣打好关系,方便李方晨后面的计划顺利进行。
王萱儿心知殿下所图绝非小事,对于自己骨肉分离并未放在心中。
此刻心中最为煎熬的应该是殿下才对。
云鹏和云飞刚生下时,都是殿下亲手照料,爱护之情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既然殿下要带着她离开皇宫,自然就有殿下的打算。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这一辈子,能陪在殿下身边,已经是万分荣幸了。
至于此事过后,还能不能看到云鹏和云飞,王萱儿不知。
或许今生,再难相见了。
距离孙老道的十年之期,仅仅过去了两年而已。
李方晨何尝不想多陪孩子几年,可他担心再过几年,自己身体恶化程度太高,到那时只怕回天乏术。
仅仅两年时间,李方晨明显感觉到了自身的衰变。
怪不得孙思邈会说十年,只怕孙思邈猜不到病变。
李方晨腹中还有淤血,再加旧伤难愈,十年只是一个奢望,也许在第八年甚至第七年,李方晨就会一命呜呼。
到那时,孙老道也得受到牵连,包括道门。
李方晨可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趁着现如今自己还能跑能跳,有些事越快越好。
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写下五份书信。
父皇、母后、太子哥、青雀,还有他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儿。
“若能成,最多十年我必归来!”
捏着手中碧翠的玉观音吊坠,李方晨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日王萱儿找到他时,李方晨面色苍白,嘴角还有血丝。
“殿下......”
“无碍,不必担心。”
李方晨知道,或许是之前王萱儿产子,引发他心境动荡,导致全身血流加快,伤势进一步恶化了。
而且他这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照料两小,再加前一段时间一直辅导李象,身子不出问题才怪。
擦去了嘴角血渍,让十六将这五封书信收好,等到他离开后,再发出去。
十六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八尺高的汉子,此刻竟然在落泪?
“哭什么哭?给本王哭丧呢?”
十六不敢言语,弓着身体退出书房,当天夜中,躲在房中放声痛哭,给他新娶进门不久的媳妇吓个够呛,还以为十六疯了。
第二日更是红着眼圈,谁见了都得绕开他走。
“十六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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