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德望了李方晨一眼,随后抱起酒宴,“请!”

莽夫!

如此之人,又怎会设计毒害皇族?

敬酒之礼,皇家子嗣又怎能不懂?

李方晨以茶代酒,李承德却以酒坛回之,真给自己当成豪放不羁的武将了不成?

边明明放着碗,难不成这李承德连碗都不会用吗?

如果说一开始,李方晨脸写满了惊讶,那么此刻他沉寂下来后,心中却堆积着数不尽的疑惑。

“不是他,但又会是谁?”

那小厮,程德?

不对,若真是那程德,他入我秦王府,所求为何呢?

“三弟好酒量,今夜先住在我府中,过几日容为兄查明真相,带你入宫面圣。”

“查?有什么可查的?都是我让李安俨做得,你不如直接带我去见李世民!”

赤目红脸,明显是酒劲头了。

可惜他却忘记了说多错多,使得李方晨更加确信,此人并非李承德。

就算李承德从小生长在李安俨府中,可依照李安俨忠心护住的德行来看,又怎么可能不为他寻一良师?

天子血脉,当学礼、孝、仁、义、行。

礼为人之面,孝为人之心,仁为人之身,义为人之气,行为人之神。

此人,缺礼少教、身行莽撞,哪有半分李唐皇室血脉的样子?

如此之人,李安俨是疯了不成?会听从他的指使行事?

“来人,带本王三弟下去休息!”

“放开我,我要去见李世民!”

李方晨话音刚落,李成德就迫不及待嘶喊了出来,这是急着送死吗?

李方晨给十六使了个眼色,命他给李成德带了下去,随后唤来十一。

“给本王好好查查这李成德,还有那个程德!”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到人员散去,李方晨靠着椅背,沉吟道:“李承德?李成德?程德?该不是巧合!”

再说柴哲威,匆匆赶回柴家,取出一个玉盒,然后返回秦王府。

李方晨刚刚命十六给李成德带下去,见柴哲威到来,赶忙起身相迎。

“二哥,吊坠就在盒中。”

“辛苦。”

接过玉盒打开,看着玉盒中那块吊坠,李方晨眼中惊喜之色一闪而过。

柴哲威看到后,却是大惊“属下犯下大错,还请殿下恕罪!”

这吊坠交给柴哲威时,还是一块黑石头,此刻在盒中却是一块通透明亮的玉坠。

柴哲威还以为,自己日夜供奉的先母遗物被人掉包了,急忙伏身请罪。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李方晨吓了一跳,忘记了这吊坠自身的“异常”,还以为柴哲威出什么问题了。

柴哲威声音带着哭腔,“先母遗物,被人调换,我实在是罪该万死!”

李方晨这才醒悟,赶忙将柴哲威从地拉起,笑道:“放心,这才它原本的模样。”

柴哲威不信,“它不是石头吗?”

“石头?不是玉坠吗?”

时隔多年,柴哲威也有些记忆混淆,他一直想着此物该是石头,却不知石头何时变成了玉块。

也亏是他在得到此物后,便将其封存放回家中供奉,若是他每日带在身,怕是会更加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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