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见此,大笑。
……
而远在汉城的君文,对此毫不知情。他匆匆回到汉城宫,也不再畏惧父王的威严,硬着头皮向他借了一千装备精良的悍卒,浩浩荡荡地杀向邙山。
历时一个多月,将邙山的盗匪们杀了个天翻地覆,四处逃窜。
每逮住一支盗匪,君文就会逼问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的马!
可怜的邙山盗匪们,心道,我连您的马毛都没见过,什么时候又杀您的马了!
怒火冲天的君文可不理会这些,硬是要逼问出到底是那支匪盗杀了自己马。
忙活了一个多月,在荒山野岭里折腾来折腾去,折损了四百多精卒,斩杀了数股大匪,十数支小匪,共计两千余人,依旧没有找到元凶。
邙山是一条横向的山脉群,山谷如麻,盗匪如林,乃是荒土排前五的大山脉,何其之大,要想揪出所有的盗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本来还要找下去的,君文还没杀够人,也还没有揪出元凶。可是,他不得不回汉城了。
因为,赵昌派人找到他,告诉了他一个震惊的消息。
君谏驾崩了。
他回去的时候,已然迟了。兄长君武已经端坐在皇椅上,而皇宫门外,整齐地码着自己其余五个弟弟的脑袋。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兄长面前,厉声质问门外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君武只回了他一句话:“我不杀你,因为我们是同一个母后,但从今日起,我便是君,你便是臣,如此一来,我们还能做兄弟。你若是心怀二心,我便不会对你留情。”
可怜的君文,马没了,凶手没抓到,连本来应该是他的皇位都弄没了。
没错,君谏临死前,下了口谕,立二皇子君文为皇,然而,听到这话的几个内侍,都被君武杀了。
当然,这些东西,没有人会知道了。
哪怕是赵昌,也不敢对新皇提出任何质疑。
……
偏西王府。
不泯骑将云中夜的尸首运回偏西十二域之后,夏渊将它葬在了王府附近的一处山坡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隐洛己在不接近照夜白的时候也会干呕,终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于是请了药灵修来诊断。
结果便是,隐洛己有了身孕。一时间,王府喜气洋洋,和汉城的肃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新皇登基,各藩王又得入京觐见。夏渊去了,他这回十分老实老实,稳稳地在汉城待足礼节规定的三日才离去。
借着这次诸王觐见,赵基源本来还想暗中将夏渊上次带来偏西十二域的绝美女子弄到手。
可他没想到的是,偏西王此次入京,并没有带那个容颜惊世的女子。
而要他千里之遥去夏渊的地盘绑架那个女人,他又是不敢的。
而君文因为父皇驾崩和兄长继位这两件烦心事,并没有心思再纠结云中夜的死,哪怕偏西王去汉城觐见的时候,他也没有去找寻。
夏渊又回到了偏西十二域。
王府的扩建工作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可是在隐七的特殊“关照”下,某些有心人,却再也无法将真正的消息传递给远在千里之遥的汉城了。
九个月之后,偏西王的第一个子嗣降生。
是个男孩,黑发黑瞳,手指也如正常人类那般,并未继承她娘亲的特征。夏渊并未觉得这有什么,只是隐洛己并不是很满意。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了,也许不继承自己特征倒也是好事。想通之后,隐洛己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由于她迷上了辞赋,而生平看的第一篇辞赋是碧游子所着的《点绛唇?青丘城登澄江楼》
她便仿照其中那句“紫尾倾香语”给自己儿子取名为夏倾羽。
一年后,她又生下一个女儿,仿照“江意澄澄暮”一句,取名为夏意澄。
又过了五年,她再诞下一子,又依旧仿照“紫尾倾香语”一句,取名为夏紫翎。
当然,她的后两个孩子依旧没有继承她的特征。
新皇对偏西十二域毫不在意,也压根儿没有找夏渊麻烦的兴致,正如人家自己所说的,夏渊是一个乡野粗俗。而乡野粗俗,大抵是无需上心的。
也正是这样,偏西十二域的一切都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在夏倾羽十二岁,夏意澄十一岁的时候,夏渊更是将两人送去了汉城,随那些勋贵以及皇室子弟一同进习。
连自己的子嗣都送到了汉城来,新皇就更不可能担忧那个偏陋之地的王爷了。
日子一天天地飞逝,那一天也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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