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没有反心的,正常王爷的表现。

“只是,真要献出云中夜吗?夜儿想必是西境沙漠中仅剩的驳马了,而且又被你们神隐族视为瑞兽,当真要送给帝都那群渣滓糟蹋?”夏渊有些不甘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兴许还有别的办法?那赵昌府上圈养死士一事,能否做些文章?”他眼前忽然一亮。

可是隐一却摇了摇头,“王爷若是个普通王爷,为了保住驳马,倒也可以利用此事。但王爷是普通王爷吗?”

隐一问了句废话,又接着说,“此时,王爷应当尽量避免在帝都勋贵们的面前露脸。用一句你们人族的俗语来说,闷声发大财,才是正事。”

“再者说,那当朝大辅宰位高权重,王爷若是对此事忍气吞声,会在他眼里落得个懦弱的印象,自然又少了一层戒备。”

“至于云中夜,献是肯定要献,但是怎么个献法,献出去之后帝都的人能不能得到,又是两说了。”

“嗯?”听了隐一这话,夏渊猛地醒了醒神,隐一话中有话,应当还有后手。

“我想问王爷,从偏西十二域去帝都的路上,可有盗匪?最好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悍匪!”

夏渊稍一思索,便回答道,“常行的道路自然是没有的,但是西境多深山老林,总有几条路有盗匪盘踞,规模又大又凶狠的也不再少数。”

隐一的嘴角罕见地微微上扬了一丝,“王爷在得到二皇子的确切回复之后,护送云中夜进入帝都的时可以专挑那些有悍匪盘踞的道路。”

“在帝都贵勋们看来,王爷走这偏僻的小道是为了隐藏行踪,护送着宝驹,这是无可非议的行为,因此不会遭到什么怀疑。”

“你是想引悍匪来夺走云中夜?然后我方最后来个螳螂捕蝉,把黑锅丢给那些匪徒?”这样兴许能行得通。

“不!”隐一摇了摇头,他盯着夏渊的眼镜,用严肃的口吻说道,“我们要借那些盗匪的手,让云中夜死一次!”

“嘭!”夏渊拍案而起,“如此荒唐的计谋,隐一兄为何要提出来?若是要杀了夜儿,我更情愿将他送给帝都的渣滓,起码这样它没有性命之忧,或许过得还会比在我这简陋的王府里舒服。”

“唉。”隐一并不畏惧夏渊的暴怒,他轻叹了一口气,“王爷本也是心细之人,为何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呢?”

他不待夏渊回过神来,又继续开口,“我说的是,让云中夜死一次,并非真的要云中夜死去。驳马在手,敌人的骑兵便会形同虚设,我怎会愚蠢到真的将它献出去,又或者杀死呢?”

“而且,不光是王爷怜惜云中夜,我希望王爷记得,云中夜是我族瑞兽,是我族借给王爷的!我们应该比任何人更在乎它的安危!”

“你有什么计谋,就说出来吧!没必要再绕弯子了,浪费大家的时间。”夏渊回过神来,脸上的愤怒慢慢消退,但是依旧没有好脸色。

他又重新坐了下去。

隐一再次用指节叩了叩桌面,他严肃地盯着夏渊,“此方法,将会花费我半数的寿命,我自然要慎重对待,更要确保我的付出能收获价值。”

夏渊闻言,猛地抬头,迎上隐一的目光,眼里布满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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