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信更加疑惑地盯着夏渊。
夏渊回头看了一眼房门,隐洛己还没有出来的迹象,“去,将它讨来。他们一定会大方地丢给你的,被奚落,不要还嘴,更不要还手。”
“去吧!我带洛己去游逛一圈。你讨了那食案回来之后也可以自己去逛一下这汉城,午时三刻,带齐东西,外城门集合。”
斩信尽管疑惑不解,但还是领命离去了。
“斩统领去做什么?”隐洛己一推开房门,就看到斩信独自离开了院子,而夏渊正盯着他的背影发愣。
“他去拿一件宝贝,成君大皇帝御赐的宝贝,昨夜忘记拿了。”夏渊回过身来,看着梳妆打扮完之后的隐洛己,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你可以了?那我们就下山吧。”
“嗯!”隐洛己略微兴奋地攥了攥拳头,快步走到夏渊身边,也给他投去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在笑,可是她的笑容里,有着一抹极淡的忧愁,淡得就连夏渊盯着她的眼睛也不曾发现。
隐洛己看到男人腰间那柄精美的佩剑不见了踪影,可她还像是先前那样,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
汉城,当之无愧的下第一险城。那高达十丈的城墙,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饶谋逆之心。
成君国的皇椅是从虢周朝手中抢过来的。
那时候的汉城,还没有内外城之分,可是山脚下也有了高达五丈的城墙。君履覆趁着皇帝在山巅避暑之时,领兵与皇帝在山巅大战。
更是凭借五千人就抵挡了来救援的数万大军。靠的就是那时候的五丈城墙,以及陡峭的山体。
那时候,君履覆看似把自己困在了汉城山上,可他其实早就安排夏徨迂回到了勤王大军背后。
那时候内外夹击,再加上君履覆把虢周皇帝的脑袋从城墙上丢了下来,救援大军自知最后的希望破灭,只能跪服,承认新皇。
然后君履覆才定都汉城,分建内外城,并把内城原先五丈高的城墙垒高到了十丈。所以,内城底下那半截城墙,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起来,这夏徨的名字还有一段传。
他原先的名字,并不是夏徨,而是夏拱。可有一次来神谕塔祭拜时,神谕见他其貌不凡,便顺手给他推演了一卜。
这一卜可不得了,卦象显出来的,是一个徨字。
人伴皇,是为徨。
夏拱大喜,当即改名为徨。
他那时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都尉,在皇帝面前是没有什么机会露面的。况且,他有些疑惑,为什么是徨而不是偟。
恰巧,那时候只是一个御前统领的君履覆也在神谕塔祈福。他给凡谕递上自己的生辰牌的时候,夏拱就在一旁,后者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道雷电。
也许是荒神的安排,他看到了履覆二字中的两个彳。
而且,履覆履覆,这不就是要取代覆盖的意思吗?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了,夏拱,哦不对,夏徨投入了君履覆的帐下,一步步帮助他成为了成君国的大皇帝。
君履覆本就有不臣之心,看到夏徨的名字那一刻,就隐隐感觉到了冥冥中的某些安排。
夏徨因为名字,当然也有个人能力的缘故,一生极为得宠。
君履覆又是封他为汉阳王,又是赐直笃牌匾,又请狮冶子亲自打造“夏启”赐之。
可以是极度简在帝心了。自他之后,君氏的王朝,还没有哪个臣子这般得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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