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爷,这歌姬美人已经收了几个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只是这黄金如今宝库存于不多,大多都存于钱庄之中,这等高额兑换实属麻烦,估摸着再过几个时辰便可兑取。”润土恭敬道。

而一旁的沈管事,拱手苦笑道:“只是少爷这府尊大人,小的也和他打过几回交道。平日里也没少少收老爷的银子。只是此人......”

“这里没外人,但说无妨!”

“少爷...小的估计这次送礼只怕无用!姜府尊不似祝守备那等目光短浅之人,此人的胃口可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且姜府尊是外派过过来的官员,来苍州就任已有两年。老家是扬州人士,家中产业与我们江记商行略有冲突。

也是经营的绸缎买卖,以往他们在扬州经营,布匹绸缎远销各州府。

不过少爷您也知道,前几年老爷亲自去扬州在那边开了作坊,低价收购蚕户的蚕丝,用更低的价格挤占了姜府尊家的生意。如今这几年姜府尊来苍州任职,老爷没少给他孝敬银子,表面上姜府尊也对老爷和气。

而且在苍州官道上,老爷没少广撒银子,人脉甚广。这姜府尊也不敢明着对付我们。

平日里在小事上也并不为难我们江家,可是如果被他抓到机会。我想他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沈管事剖析的十分清楚,倒是让江恒面色变了变。

他还真不知道自家竟然和姜府尊有这过节,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一直以来和江家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这老狐狸平日里只是把牙齿藏起来了。

江恒皱着眉头,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扶手道:“利益上的结怨,以利益合作化解,按道理说,未必不成。”

说到这里,江恒起身沉吟着道:“他能够忍耐这么久不发作,平日里还与我们江家交好。这样的人,眼界也应该不低。在许以重利之下,他或许会按捺住心中的报复心理,为利益而合作。

只不过……想要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向来需要双方均等,我们现在要弱他许多,因此也不好说。不过这一次,也只是试探而已。”

“试探?”沈管事略有诧异。

“不管怎么说,此次送礼,是我示弱,想要寻求他的帮助,也透露出我想要对其示好的态度。”江恒平静道:“他若愿收,便代表此事能解。而他若不愿收,便代表此事怕就难以平歇,只有我江恒被罢职,江家产业被夺他,方才会罢手。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将你晾着不见,这说明对方还不知道庭圆镇那边的消息,不好做决定。但这可能性很低,昨晚我们那么多人浩浩荡荡进城,且一同前去庭圆镇的还有其他镇抚司中人,很难保证没有那老家伙的眼线。”

“这……”沈管事心中一寒,但又听得少爷所言深意,迟疑道:“可他到底会做出什么决定?”

“世间千人千面,人皆各不同,怎说得清呢?”江恒苦笑道:“照我吩咐去做,结果如何,回头速速告知于我。”

“是,少爷。”润土和沈管事齐齐应道。

待人离去之后,江恒一脸阴沉。不用想,这老家伙肯定会落井下石。就在昨晚他已经得知消息,三日之后,霸州而来的巡察使便要来此。

这巡察使虽说是云州之人,但与那蒋副统领的兄长乃同僚,说不得就会来好好炮制他!

而且他能够收到消息,姜府尊不可能没收到消息。

“只怕这老家伙现在已经在想着怎么侵吞江家的产业了吧!”江恒阴沉着脸心中暗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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