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不一定就是虚的。

在面馆听到了那个警察胡扯中提到了赵胡夏的名字,还是双胞胎,我顿时没了吃饭的兴致。我试着问那个警察:“老哥哥?你说为什么他们哥俩会被禁军带走啊?”

那个警察还真是个话痨,他回答我说:“你坐下,坐下慢慢聊。我告诉你啊,这哥俩家里呀,是养马的。禁军需要什么呀,肯定也需要马呀。你想啊,这修马掌,喂马养马,还有给马看病对不对?”

我顺着他的话跟他聊着:“您的意思是禁军威逼利诱这家人?让人家提供马匹服务?”那老警察摇摇头说到:“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家是各取所需呗对不对?这种事多着呢。”

我想套出更多的信息,于是我说到:“老哥哥,你说这一户人家能服务多少马匹呀,至于人家禁军来你们警察局要人?”那老警察撇撇嘴,说到:“你还真别小瞧了人家,我告诉你啊,这哥俩的家在都城远郊的柴米镇,那个地方啊是有名的马匹服务大镇呐。招了这弟兄俩当禁军,以后禁军的马匹服务,怕是都能排在驻防军前面了吧,哈哈。”

我听到了有用信息,也不想跟这个老警察闲扯淡了,就找个由头走开了。我们付了帐后,我对两个弟兄说:“我们要去那个柴米镇走一趟,你们两个回宾馆找几匹病马来,咱们去柴米镇也做个马匹服务。”

我们三个人骑着马一路走一路问,走了有一个小时,总算到了柴米镇。柴米镇是一个很普通的镇子,昂眼望去真的几乎全是做马匹服务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找赵胡夏的家,只能随便挑一家店。我对这家店主说:“老乡,我这马好像病了,您给看看?”

在店家给马看病的时候,我假装与他闲聊,实则想套出赵胡夏的家在哪,我问到:“老哥,你们镇子都是做马匹服务的啊?”那店家说到:“客官好眼力呀,你看,我们镇子几百家店铺,都是做马匹服务的。当然了,还有几家是宠物医院,有的猫狗什么的也来这看病。”

我呵呵一笑,又问到:“那店家,你们这么大的镇子,这么多店,竞争一定很激烈吧?毕竟,也没有这么多马呀。”那店家笑了笑,说:“客官你这就错了,我告诉你,我们柴米镇别的不敢说,单说养马,那是都城一流。像禁军和驻防军的大老爷都来这看马买马呢。不是跟你吹,我们帝都的吕子梁大将军的坐骑就是在我的小店买的。只是前段时间那个雾流乡的事搞得人心惶惶,最近生意不是很好了。李象主你听过吧?雾流乡那事就是他平的。”

李象主,我有时间找你算账。我心想这店家的话还真多,我接着套话道:“老哥,问句不该问的,你说禁军和驻防军,那个生意好做一些啊?”那店家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说到:“你这客官的心思还真灵敏,一下子就能问到点子上。我跟你说吧,还真是人家禁军的生意好做,人家禁军是皇家的人,给钱也痛快。”

我心想怎么还不提赵胡夏的事呢,我还是引引吧,于是我又说到:“说的对呀,对了店家,你们镇子上的年轻人就不想加入禁军吗?总不能真的一辈子养马吧?”那店家拍拍我的马,说到:“客官你这马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吃的不好,你回去给它多吃点精饲料就好了。客官你呀,还是不懂,那禁军是说尽就能进的吗?”

我接着说到:“也对,也对,这小镇子想出个当禁军的谈何容易呀。我看啊,你们这镇子还真是几十年都出不来一个被选拔当禁军的。”那店家听我这么说,眼睛一亮,说到:“客官您还真别这么说,说实话我们镇子真是几十年都没有年轻人去帝都谋生活了,但就在一周前吧好像,镇东头第一家那个老赵家的两个儿子都进了禁军当兵了。”

终于套出话来了!太好了。我付了钱,不再跟店家啰嗦,吩咐小刘小王跟着我直接去镇东头第一家店铺。到了老赵家马匹店,我还是说给三匹马看病,过程中又与店主夫妻俩闲聊。我说到:“老哥哥,老姐姐,你们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啊,没有孩子帮忙照看店铺啊?”

老板娘笑着说到:“客官说的是啊。其实我们有两个儿子呢,还是双胞胎呢。不过最近呐,他俩已经被禁军的钱长官和李象主大老爷招去当兵了。当兵忙啊,这段时间就回来了一次,还说什么要执行重要任务,有段日子回不来呢。年轻人有个好去处,我们当老人的只有高兴,忙点就忙点吧。”

到此,各种情况我都已经摸清了。双胞胎,执行任务,快速治疗,救生仓,李象主你可真是个人才。我不想再在柴米镇逗留,就让老赵家帮我喂了马,然后就带着两个弟兄快马加鞭回了宾馆。

等我们回去之后,申鲁大人他们也从雾流乡回来了。皇帝陛下正在跟申鲁大人和孙雨交谈,说着什么那个小美很有意思之类的闲话。孙雨看见了我,便把我带到僻静处,问到:“楚科长你调查的怎么样?”

我把我一天的调查跟他说了之后,孙雨抿着嘴笑着说到:“真有一套啊,哈哈。弄两个双胞胎,把一个打伤了,另一个藏在救生仓里,所谓快速治疗就是换了个人出来。还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吓唬咱们,狗屁救生仓!”我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孙雨又吩咐道:“救生仓的事就到此为止吧,记住,你们也不要说破这件事,就让他们大亚国自己自娱自乐吧。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说不定晚上还有任务呢。”

我因为稍微喝了点酒,回到房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叫我:“楚科长,楚科长醒醒,孙大人来找咱们了。”

我迷糊着起了床,看了看钟,是半夜一点多,这个孙雨可真烦。等我穿好了衣服,稍微清醒了点,就听到外面的街道上吵吵闹闹的,不停地有马蹄声。

我的酒很快就醒了,赶忙问手下人发生了什么事。我带的这些弟兄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说孙大人急着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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