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猛喝起,惊醒梦中人!
在又一阵充满死寂的沉默过后,临行君忽而抬头对银承说道:“雀儿天赋异禀,可见常人之所不能见。”
“而在下舍弟女儿之事,则是另有隐情,若阁下得有闲余,可与在下一道而行,却之探究。”
“到那时,是非君子,一见便知。”
银承默默听着临行君的话语,心中已经有些了然。
于先前的经历中,临行君至始至终都将自身二人视作心腹大患,以为是其余势力派来要取这三人性命。
而这判断的依据,就在雀儿身上。
如今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临行君也只得无奈的选择托盘而出,将其中事理主动说了出来。
或是,想要以此消解更多的误会。
或是,想要保全这三人的性命。
不愧是生意人,其间得舍......倒是捋的清楚。
在默默的想了想后,银承再次将青旧水袋中的澈清涟倒入临行君面前的茶盏中,同时他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深知人心险恶,才不得以出此下策。但我二人之事,又极为机要。有些事情,切不可外泄。”
“阁下在饮过此物后,也应该清楚,其内蕴有一害,却辅有百利。便是在下,也所剩不多。”
银承说着对临行君摇晃了几下青旧水袋,如今在未有补充的情况下,水袋表面已经尤为明显的干瘪下去。
银承将茶盏举起,缓缓递向雀儿身前。但他仍保持着转头的姿态,看向临行君,并对他继而淡淡道:“你我本是同命人,这左右为难之意,在下却也曾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如今在下虽以侥幸脱得樊笼,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做。”
银承直视着临行君的双眼,他平静的说道:“还望阁下见谅。”
“还望阁下......”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机会。”
“请。”
请字过后,雀儿身子不禁猛地一颤。她咬紧嘴唇,无助的看向临行君,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之意。
临行君转头对视过去,默然不语。
但却迟迟没有做出吩咐。
“嗯?”在看到这一幕后,银承不禁对着临行君疑惑的问道:“阁下先前可是将其果断饮入口中,而在那时此物对阁下来说可还是未知之数。如今阁下为何又要做那犹豫之色?”
“且不仅如此,在家主决斗后,尔等三人可是全部都留了下来,必然皆已抱着赴死之心,雀儿自然也是如此。但为何却迟迟不肯下命令?”
在听过此话后,临行君立即面露纠结之色,他犹豫着对银承说道:“非是不敢,也非是不愿。在下对此物的百利,自然也深有体会。只是......”
听到这里,银承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子!
见常人之所不能见......
对方犹豫的原因......难道是因为银诺的诡末之身?!!!
虽心中万分忧虑,但银承的面容中还是维持着一副平静之色。他也没有对其进行催促,只是默默注视着临行君。
而临行君在深深犹豫过后,他也终于下定决心道:“阁下也应该清楚,在二位离开百兽时,我等曾有一段独处的时间。一会儿......还望阁下不要对雀儿过多逼迫。”
在提前好言解释了一番后,临行君对着雀儿温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尽管喝吧。”
雀儿用颤抖的双手将茶盏捧了过来,她怔怔的看着其内的清水,双眼之中止不住的泪流。
其内,满是惧意。
在看到这一幕后,银承的心也越来越寒了下去!
难道......即便化身为灵,银诺也躲不过这些探究之法?!
就算此时可做解决,但以后......又该如何应对?!!
这时,在怔神了一会儿后,雀儿终于将茶盏送入口中!
将其一饮而尽!
待雀儿示意茶盏已空后,银承立即对着她沉声问道:“在我二人身上......你究竟看到了何物?!”
雀儿先是抬眉分别看了二人一眼,随后她连忙低下脑袋,颤声回答道:“小楼亭阁台,凭身依栏杆。”
“明月当空处,银光斜影寒。”
“遍身空余缺,唯旁一人立。”
“执手默无言,恐惊天上玉。”
“一人?”虽心中犹然未解,但银承还是立即注意到[人]这个字!他面色一凛,迅速对雀儿追问道:“这一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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